“是，完全失去了术式天赋。不过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那就是变成了废人啊。”

“这样还不如干脆死掉呢，说不定五条家还会多给一些赔偿。”

“对清水家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放弃吧。”

“有点可惜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成为咒术师，就不要在她身上浪费资源了。”

······

清水镜仰头，对视上宿傩轻蔑的眼神，忽然莞尔一笑：“呐，不过是留存下来的几根手指，还把自己当诅咒之王吗？那就试试你所轻蔑的‘凡人’的力量吧。”

荧蓝色的火焰在金色的琉璃中燃烧，使清水镜的瞳孔变得诡异起来，她将水果刀向空中抛去，再抬手握住刀柄，“接下来，要小心咯~”

“想凭那种劣质的东西杀掉我吗？哈哈哈，也太可笑了，简直要为你那堪称愚蠢的勇气鼓掌了呢。”宿傩手掌上出现一张狂笑地嘴。

“！”那只嘴彻底闭上了。

清水镜那把便利店花了800円的水果刀已经放在了宿傩的脖子上。

“闭嘴。虽然很想杀掉你，但是你先给我乖乖滚出我学生的身体啊。”说着清水镜轻轻用刀在宿傩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之中，宿傩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虎杖悠仁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持他捕捉清水镜的动作。

明明只是一把水果刀，按照常理来说，本不应该对宿傩的身体造成伤害，之前咒灵的攻击，甚至无法在他的身体表面留下一丝痕迹。但匪夷所思的是，清水镜却做到了。

清水镜的视线中，虎杖悠仁——此刻的宿傩，身上出现了泛着红色光晕的线，她知道，她只需要按着那根死线刺下去，面前的人就会立刻死亡。

这是她在那次濒死后得到的馈赠，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术式天赋，却得到判定死亡的能力。

无论是什么东西，有“线”就能被杀死。清水镜常想，这或许是另一种方式的“天与咒缚”。

但是清水镜却没有顺着“线”出刀，所以虎杖悠仁的身体还好好的，但宿傩已经在刚才的对决中感受到了，久违的，死亡的气息，就算使用领域，也不一定能躲下。

是那双讨厌的眼睛。

宿傩还在怔愣时，他的脸被重重一击，一下子歪到一边，“你这疯女人？！”

清水镜一拳把宿傩按到地上，腿夹住他的腰，两只手紧紧按住宿傩的脖子，厉声呵道：“虎杖悠仁，快给我醒过来。再不拿回你的身体，你的国文课就别想及格了！”

清水镜不想这个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一开始她对虎杖悠仁的态度是不信任和猜疑的，想过如果他控制不住宿傩就麻利地把他处理掉，免得五条悟为难。

但是现在她却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放弃这个温暖的、勇敢的，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同伴的学生。

所以，给我醒来吧，虎杖悠仁。

宿傩抬眼看着那双泛着幽蓝光晕的眼睛，脑中突然一阵剧痛，是虎杖悠仁的意识在挣扎。

“算了，有趣的女人，这次还挺尽兴的。期待下次再会。”宿傩被掐着脖子，一脸兴奋地留下一句，看着清水镜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兴趣。

“诶？清水老师。”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睛，迷茫地看着清水镜，突然有了窒息的感觉“快、快松开。没办法呼吸了。”

清水镜立即松开双手，长舒一口气，“虎杖，你回来了。”

虎杖悠仁呆呆地应道：“嗯，回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伏黑和钉崎他们安全了吗？”

“嗯，安全了。”清水镜捧着虎杖悠仁的脸，笑着说：“你成功了，保护了所有人。”

“嘿嘿。”虎杖悠仁一脸灿烂的笑容。

“镜，虎杖。”就在这温馨的时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五条悟知道清水镜他们遭遇危险后，使用了咒术，马不停蹄地从东京飞到这里，看到大战后满目疮痍的地面，那张向来轻松的脸少有的失去了平静。在看到清水镜和虎杖悠仁完好无损的时候，才将跳出来的心塞回胸口。

“你们？”五条悟的语气有些迟疑。

清水镜刚要和他招手，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现在和虎杖悠仁的姿势有些不对劲，虎杖悠仁裸着上体，而她现在正骑在虎杖悠仁身上。

啊这，五条悟，听我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