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许谦陌怎么会柔弱到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他不是连和离都敢和她提了吗。
文旻伸手推开了厢房的竹门,抬步来到屋里。只见那人闭眸闲躺在镂空竹窗边的竹塌上,一身白衣的许谦陌小腹上还盖着一本书。好像他刚看完书,疲乏的躺着小歇。
文旻若是像个木头听到他的冷言淡语就退缩的话,那他才该生气吧。听到文旻的推门声和步捻声,许谦陌并没有睁开眼也没再说一句。
“想你了,就过来看你。”文旻这话算是回复他之前冷淡问她的话。
“这都过去了几天,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不由衷吗?”
良久文旻听到闭眸的人话语中带刺回复道。
“如你所说这都过去了几天,你就不想看看我吗?”文旻和他一样卸去了所有盔甲不再是以孤自称,不再以礼貌客气对他反问道。
语气平淡却让人觉得文旻不在是高高在上距离远的帝王。
听着她这话,闭眸躺着的人微睁开眼眸从塌上坐起拿下放在腹上的书。
“过来。”坐着的人看着站着的人启唇道。
文旻看着这样难得赌气的男人,无奈行到许谦陌身边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这才听到他轻叹了口气,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思念她。
文旻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问道:“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许谦陌的眼眸里倒映的全是文旻的样子,他看着她心里在想着,如果他不是许家的许谦陌,是不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而不再因为其他而分离。
文旻瞧他看着和自己不说话,自顾自抬手覆到许谦陌光洁的额头上又比对自己的体温这才疑惑喃喃道:“体温正常,脉搏正常…”
“相思病,你有法子治吗?”许谦陌看着她启唇道。
文旻看着他轻笑,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略过,捏了捏许谦陌的脸颊道:“好点了?”
也只有她可以逗他笑了,她才是他的心药。
“留下来,陪我。”许谦陌脸上有了淡淡的笑颜说道。文旻心想着这齐安寺也算是半隐居生活,许谦陌要她陪他,倒不如先让他习惯这隐居的生活。
日后也好带着这“妖孽”这些朝堂纷争,给长孙立和周然好好相处的机会。
“好。”文旻看着她轻应道。
“陛下呢?”厅堂外一行等候的人,小李子见向前被叫去的束心回来遂问道。
“陛下要留宿在齐安寺,都下去准备吧。”束心吩咐道。
“喏。”一众随行的人恭谨应道。
躺在床榻上各一边的两人和衣睡下,文旻因为一天来回奔波很早就睡去,在文旻睡熟后许谦陌起身轻了脚步声出到厢房外,不过一晃,那个曾经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齐安寺。
家仇未报,又叫他怎可以安心去过好自己的日子?
“主子。”山崖边许谦陌负手而立面对着今晚格外团圆的月亮。一个身着深色系衣衫的男人半跪在许谦陌身后行礼道。
“临安,近期闻人旻都在吾身边,吴国那边勿慢待了。”
“是,主子。”本是想走的临安的突然想到什么犹豫开口道:“主子,那燕王的命…。”
“没有吾的允许,吾不许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
许谦陌坚定而决绝的话打断了临安接下去要说的。
月光依旧,只是这乱世里真的有安稳可言吗?她奢求的安定,他要如何才能真的提她实现…
惟愿她一夜好梦,他便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