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平筝瞬间收了杂乱的心思,站了起来。
平瑢定定看了她一会,揉了揉她的头,如往常一样牵着她出了门,一出了门,他便松了手。
“去谢府,找麻烦。”
“诶?我去?我能露面吗?”平筝皱起眉,找麻烦她能做什么?
平瑢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想了想,“不能露面。”
“那我去什么?”
“给我加油吧。”
平筝眼睛一亮,“好!走!”
兄妹二人并肩往外走。
“你下回莫要与姑娘太过亲近。”
“啊……为何?”
“大人会生气。”
平筝默默无语,“大人真小气。”
“嗯,男人都很小气。”
平筝笑着否认,“哥你就很好,比大人好多了。”
“嗯。”
当日,平瑢带着几名玄麟卫进了广宁侯府,在广宁侯不善的目光下,微一抬手,有下属将一只耳环拿了出来,一旁的王氏见了那样式,脸色微微发白。
“这……这是阿窈……”
平瑢的语气平缓无波,“昨日万寿节,玄麟卫在宫中发现一名刺客的死尸,在那周围,只看到这一只耳环。”
“不!不可能是窈儿!”
平瑢冷眼看着哆哆嗦嗦的王氏,“本官并未说是令千金,今日上门只是惯例问讯,望侯爷与侯夫人配合。”
“可窈儿尚在病中……”
“不急,那便等谢大姑娘病好,只是在此期间,恕本官无礼了。”他抬手叫来几名玄麟卫,“事情查明前,还请贵府的人莫要离开,以免惹得不必要的误会。”
短短两月间,谢家被玄麟卫监/禁两次,上回的事谢窈曾暗地幸灾乐祸,这回便轮到她了。
傍晚时,谢窈好不容易醒来了一次,一听说那宫女死了,玄麟卫前来问罪,气血上涌,又昏了过去。
第34章 危机四伏。
谢府再一次被沈长寄的人守了起来。
正房内, 王氏对着默不作声的丈夫干着急,“你说句话啊,他凭什么把我们都看管起来。”
广宁侯垂着眼, 静静看着不再冒热气的茶。
“他不让外头的人进来,可我的阿窈还在生病!怎么能没有大夫!”
“阿窈定与那事无关, 他这是在滥用职权!他不怕文官参他吗?不怕陛下问责吗?”
一个耳环, 焉能定罪?
莫说现在还未查明, 即便他谢家人真有嫌犯,那也得陛下亲口说关人, 他沈长寄有何权力如此!
“他还真不怕。”广宁侯叹了口气, “莫说是我侯府,就算是陛下,也未见得能管得住他。”
王氏噤了声。
“静待结果吧, 莫要招惹他。”
“阿窈还在生病,”王氏抿了下唇, “我为何嫁了你这一个无能又软弱的丈夫。”
广宁侯面色无改,“我能如何,入了宫, 去求陛下吗?”
王氏不言, 显然抱着这个心思。若是夫君靠不住, 她还有王家可以倚靠。
“今非昔比,现今那个位置上坐着,早已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那是九五之尊, 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好半晌,王氏轻声抽泣了一声。
“你当我真不知你为何不愿见陛下吗, 你是为了她,他抢走了你最喜欢的女人。”
广宁侯脸色难看,垂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
“你何时能为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我终究比不上她。”
……
谢窈这一病,两日都没起得来。待到第三日,她好不容易醒了,围在广宁侯府的玄麟卫悄无声息地撤了。
说是那日的刺客已经被抓住,与谢家大姑娘无关,王氏这口气还未彻底松下,就听平瑢淡声说道:
“近日城中不太/安宁,望侯爷与夫人将此事重视起来,告诫家中公子与姑娘们,无事莫要去那偏僻之所徘徊。这次大人明察秋毫,及时将那歹人抓捕,可也不是回回都如此幸运的。”
平瑢走后,广宁侯板着脸开口:“那日点灯仪式后,谢窈是何时回枫云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