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好好休息。”白子羽压下心头烦乱不堪的想法,对着燕瀛泽笑了一下。
“那你陪我吧,燕老头不让我下床,我躺了这一日一夜,都快躺出茧子来了。”燕瀛泽犹自抱怨着燕天宏的霸道。
白子羽坐在床边给燕瀛泽盖好了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燕瀛泽听了白子羽的话不满道:“你夫君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陪我。”
白子羽只是静默,他知道燕瀛泽在耍赖的时候不能理他,要不然他就又该借杆往上爬了。果然,燕瀛泽看白子羽不理他,也不再胡闹,笑道:“你去忙吧,记得明日早些过来看为夫。”
白子羽心中有心事,不知道赵夫人到底伤势如何,惦记着赵夫人,所以也就对燕瀛泽的玩笑话并未在意。他淡淡道:“我走了,你注意伤口千万别碰到,本就不容易好。”
“好了好了,快走吧,简直像个啰嗦老婆婆。”燕瀛泽从被子中伸出手来牵过白子羽修长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燕瀛泽松开了白子羽的手,却忽然闷哼了一声,继而一骨碌便坐了起来。手捂住了胸口。
白子羽正想着去叫小泥巴过来看着燕瀛泽,却看见燕瀛泽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
燕瀛泽呼吸有些粗重:“你快走吧,我没事,约莫这伤带动了心痛旧疾。”
白子羽走近了几步,在燕瀛泽床前站着,眼睛直直盯着燕瀛泽,燕瀛泽已经眉头皱得死紧,捂着心口的手也不自觉开始用力。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沁红了绑在胸口的白布。
看着燕瀛泽已经苍白的嘴唇,白子羽知道他定然是心口又开始疼了。
“燕瀛泽……”
白子羽拉住他,手中的劲力吐出便输了一股真气进去,可是他不知道,他的真气只会让燕瀛泽更难受。
燕瀛泽已经痛得快晕死过去了,白子羽的劲力让他更难受,他拼尽力气道:“子羽,别……”
白子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正想问他,门已经被拍响了,燕天宏等人听到了动静,都过来了。
燕天宏进来,白子羽已经搂着燕瀛泽跪在了地下,燕瀛泽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咬紧牙关压抑着破碎的呻、吟。
“燕儿,燕儿。”燕天宏焦急呼喊。
燕瀛泽已经痛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秦朗见他实在痛得厉害,一手刀敲下去,燕瀛泽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白子羽与秦朗易尘合力将燕瀛泽搬上了床,燕瀛泽胸口已经被血染红了,白子羽只好又重新点了他的穴道止血,将他胸口的白布换下来。
秦朗奇怪道:“瀛泽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痛苦?”
燕天宏道:“他的伤口不易好,怕是太痛了吧,朗儿,你与易尘去宫里,告诉皇上,就说我说的,燕儿旧疾复发,请皇上高抬贵手,赐一名太医来为燕儿治病。照着我的原话说,明白么?”
燕天宏吩咐完毕又对身后的下人道,“快去寻林公子来。”
白子羽在解开燕瀛泽心口的绷带之时,赫然发现燕瀛泽心口处隆起有一个约莫着蚕豆大的疙瘩。白子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小小的疙瘩,它竟然在随着燕瀛泽的心脉缓缓移动,时急时缓。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胸口的东西凝神细思,他不算良医好歹也粗通药理,可他竟然想不出任何一种病症是和燕瀛泽的状况一样的。
燕瀛泽纵然被砍晕了,身上依旧冷汗不止。白子羽忍住心中翻涌而出的心疼,把燕瀛泽的伤口再重新包扎起来。后来看燕瀛泽实在太痛苦,白子羽只好拿出几枚梨花针扎在了燕瀛泽的麻穴上,期望略微减轻他的痛苦。
正当白子羽给燕瀛泽把伤口包扎好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我刚到府门口就听说小王爷旧疾复发了。”
是林越。
“快过来看看。”燕天宏急道。
林越走到床边看了看燕瀛泽的情况,“国师,烦你帮我将小王爷扶起来。”
白子羽依言扶起燕瀛泽,让燕瀛泽靠在他的胸口。林越手中劲力微吐,一股暖流便流入了燕瀛泽的四肢百骸。
白子羽看着燕瀛泽慢慢松开的眉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下去了一些。林越继续以手抵着燕瀛泽的后背,随着林越的真气输入,燕瀛泽心口的那一个小疙瘩终于慢慢慢慢变小,直到消失。
林越收了内力,帮着白子羽将燕瀛泽放好躺下后才道:“国师的内力是纯阴之力,日后若是燕瀛泽再次碰到如此的状况,国师不用为他输内力了,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
白子羽点头:“林公子,小王爷到底是什么病?”
林越摇摇头对燕天宏道:“今日算是没事了,燕瀛泽怎么又这样了?”
老王爷叹息一声。门再次被推开,秦朗与易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