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语觉得沈千城实在是有些不讲道理,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是无理取闹,虽然她很不想理睬他,但不得不说,这样冷着一张脸的沈千城也的确让她的心里泛寒。
江时语眉头蹙起,虽然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不快,但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不善,“九爷的话我怎么敢忘?但是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他过来看看我,难道我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赶出去吗?”
沈千城冷哼一声,“什么都没有?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拧出水来了,还说你们什么都没有?”
他不顾她此时还是个病号,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我说过的吧,不要随便对别人笑,我进来的时候看你们谈笑风声,你还说你不是在勾引他?”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可心里更气,她从小到大受过太多的辱骂,她都可以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但是她现在受不了他这无理由的指控。心中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蔓延,怎么忍都忍不下去。
江时语没有哭,只是眼眶通红不已。
她恨恨的瞪着沈千城,反问道:“那我要怎么办?出了这个门之后不哭不笑不吵不闹,做一个受你摆布的人偶娃娃吗?沈千城,我们之间是有交易,但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情绪和生活,在我们交易期间我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来,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但你一天24小时的派人跟着我,难道你也信不过你的人吗?”
说完这些话,江时语整个人几近脱力,虽然样子憔悴,但眼神却依然坚定。
沈千城松了手,轻笑道:“还病着,怎么就动这么大的气?”
江时语看着他,不语。心里却是打着鼓,沈千城的性子太古怪,刚刚还一张冰脸,转眼间已经是一副温和的笑脸。她猜不透他此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