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没回家,不知道蒋吟的事,当然,更不知道刘越的事。
林三柱淘气吓了封兴修一下,封兴修嫌弃地拨开,“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不错。”
“我之前的提议?”林三柱回忆良久,也没记起自己之前提议了啥。
封兴修让林三柱进屋,“今晚刘越来,我死对头,上学时候老欺负我,我估摸着,他这次来,没惊动太多人,我们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林三柱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朝封兴修竖了个大拇哥,“可以啊!我大力支持!”
他以前干过不少偷袭的事,麻袋一套,拳打脚踢,然后快速跑路,谁也查不到。
封兴修跃跃欲试,他立马写了个计划书,让林三柱好一阵愕然,这就是文化人的操作?哇哦!长见识了!
他翻着漫画书,不急不躁等着,大概七八分钟,封兴修弄好了。
林三柱斜眼一看,越看嘴巴长得越大,他眉头紧皱,“不在场证明?这——有必要吗?”
“你以为刘越是地痞小流氓啊?说打就打!”封兴修白了林三柱一眼,“虽然他长得贼眉鼠眼,非常像小流氓,但官职在那摆着呢!虽然是个空架子,但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三柱虽然心里不信服,但口头上说:“我听你的。”才怪!
封兴修没打过人,缺乏经验,林三柱决定临场发挥,搞偷袭这事,就三字,快准狠,封兴修现在属于纸上谈兵,完完全全理论做派。
但林三柱没打击封兴修的积极性,封兴修说啥,就是啥,他从头到尾没有反驳。
刘越提着一个黑色皮包,汗流浃背,自已一个人出行就是艰苦,他擦了擦汗。他来景山县可不是为了蒋吟,而是顾修平。
景山县有熟人,他来之前约好了。
熟人是个瘦猴,他灵活从人群中钻到刘越面前,恭敬道:“您来了。”
“走吧。”刘越让熟人带路。
封兴修一猜就中,刘越在哪他不知道,但熟人他有所耳闻,跟着熟人果然找到了刘越!
林三柱和封兴修躲在墙后,伺机行动。
封兴修大感刺激,看着前方,目不转睛,这是他第一次身体力行搞偷袭。不过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争执,他不由纳闷。
林三柱一看一个准儿,悄悄跟封兴修说:“刘越那货想吃扒鸡,但熟人没钱。”就刚才一两分钟的时间,林三柱清晰看到刘越往扒鸡店看了七八眼,而另一个人手放在口袋上,上下摩挲着,一看就是钱不够。
封兴修恍然大悟,朝林三柱竖了个大拇哥,这观察能力十分强悍。
林三柱欣然接受封兴修的大拇哥,但一点没放松警惕。
虽然两人离得很远,几乎听不清声音,但注意,现在天还没黑,如果此时下手,太过明显,而且周围人也多,如果刘越大喊大叫,岂不坏事?
封兴修既兴奋又紧张,两条腿有些麻了,但是可以坚持,他问林三柱什么时候动手。
林三柱笑着瞥了眼封兴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估摸着刘越饿了,但他不想到人多的地方吃饭,只有一个办法,熟人帮他买饭,这样的话,两人就会分开行动,这就是我们套麻袋的好机会。”
两个人风险太大,必须在刘越和熟人分开的时候行动,避免叫外援的情况。
封兴修点头,“你说的对。”
他们听不见刘越和熟人的声音,同样,刘越和熟人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刘越就想吃扒鸡,可对方告诉他钱不够,真要命!他不想花自己的钱,只好退而求其次,尝试对方推荐的烧鸡。
烧鸡挺远,熟人不怕,因为价格低。这次刘越来,属于个人行动,招待费用单位不报销,到时候全是自掏钱。所以多走几步路,省下几块钱,划算!
两人达成一致,熟人欢快地离开,剩下刘越一人,手上捏着皮箱。
事情进展太快,而现在天还没黑透,不过好在人少,而刘越似乎也不想人看到他,所以钻进了一个胡同。
天助我们也!封兴修和林三柱对视一眼,机会来了。
林三柱动作灵活,从后面包抄,他一个箭步冲向墙头,手里拿着麻袋。
刘越后脑勺对着林三柱,根本没发觉到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林三柱勾起嘴角,□□一样蹲着,麻袋口对准刘越的脑袋瓜子,就是现在,他从墙头跃起,“噗通”一声,刘越被林三柱压在了身下。
刘越睁眼一片黑,麻袋紧紧套在头上,两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反绑在后面。
封兴修正面走来,他伸脖子一看,一时之间不知道打哪好!几秒内自我反思道:经验不足啊!必须改正!
林三柱直接把刘越翻过来,指着屁股无声说:“打这里!”
刘越想喊救命,但是他一张嘴,四面八方传来臭气,往嘴里钻,鼻孔里钻,甚至是眼睛里钻,这到底是什么啊!为何这么臭!
等等,怎么还有块状物呢!
他好奇舔了舔,呕!胃里翻江倒海!哪里还有力气和精力喊救命啊!
封兴修狠狠提了刘越七八脚,然后又狠狠打了刘越屁股七八下,林三柱不像封兴修这般放不开,直接照头呼,照脸呼,什么地方最疼,他十分有数。
生理上的折磨让刘越想死的心都有了,见差不多了,林三柱一把扔下刘越,示意封兴修可以跑了。
封兴修立马扭头,身轻如燕,林三柱在后面跟着,哑然一笑,封部长太好玩了。
等到安全位置,林三柱突然焦急喊道:“封兴修,快点,他追上来了!”
封兴修立马加快了动作,两条胳膊一停不停转着,生怕被追上,林三柱在后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