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学有朝赵阳笑了笑,故意说道:“三柱哥演的杨子荣别具一格。”
赵阳冷哼两声。
林三柱大叫:“赵阳同志,给我逮住他!”
赵阳:“……”全大堂的人都朝他看来,他迫于无奈,只好抓了座山雕一个胳膊。
座山雕累瘫在地,气喘如牛,他上气不接下气说:“同……志,谢……谢……你……救……了……我。”
赵阳:“……是抓不是救,注意你的表述。”
座山雕从善如流,“同志,谢谢你……抓了我。”
看节目的人:“……”
林三柱这时候赶到,他一把揪住座山雕,就在众人以为林三柱会打座山雕的时候,林三柱突然唱起歌来。
“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专拣重担挑在肩。一心要砸碎千年铁锁链,为人民开出万代幸福泉……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任凭风云多变幻,革命的智慧能胜天……”
林三柱唱的声嘶力竭,似乎要把肠子唱出来。赵阳就在他旁边,吓得一哆嗦一哆嗦的。
座山雕直接懵了,他恍恍惚惚记起一天前林三柱对他说的话。
“这次表演特别简单,你演坏蛋,我演好人。”
他当时问,“没了?”
“没了?到时候随意发挥。”
饰演座山雕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是石六,六味瓜子就是他卖的。
为啥找清秀的石六演座山雕呢?是因为医院没人愿意演坏蛋,林三柱别无他法,只好寻求外援,而石六有一颗当反派的心,一拍即合,于是有了今天这场……大戏。
两人对这次表演非常有信心,一个是因为电影看多了,一个是因为电影听多了。
眼高手低的结果就是今天这般场面。
崔学有笑嘻嘻道:“三柱哥这场表演果然包括四个方面,唱念做打。”只是这唱的太狠了,打的太狠了罢了。
赵阳:“……”呦,听听,这人夺笋!
林三柱大手一挥,一本正经道:“我表演的节目,不搞虚的,跑,那就真枪实弹的跑,就像咱们医院,都是实实在在地帮助广大人民群众。”
因为这句话,李书记鼓了下掌。
林三柱节目结束之后,大堂又回到了平平淡淡的状态。
赵阳把地上的瓜子皮拨到一边,“还是三柱哥的节目好玩。”算上今年,他已经看了四年的文艺表演了,实在无趣,还不如看林三柱追座山雕的呢!
石六撕下脸上的胡子,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他朝林三柱说:“这节目表演完了,我看你完了。”
林三柱拉着石六坐到台阶上,“完啥?我看大家看的挺带劲的。”
石六无语,“他们带劲儿是因为……是因为你死命追我。”
“追你就对了,你这土匪!”
石六:“……”还入戏了!
林三柱把石六身上的貂皮大衣穿到自己身上,安慰道:“甭替我担心,反正任务完成了,你想啊,谁家表演节目能表演到台下,谁家表演节目能融合唱念做打?这不叫创新叫啥?”
石六扶额:“……三柱啊。”
林三柱抬眼,问:“叫我干啥?”
石六抱拳,“你要没工作了,可别怨我。”
林三柱把石六头上的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撇嘴道:“不怨你怨谁?”见石六想打人,他立马改口,“开玩笑呢!没工作就没工作,谁怕谁?我可是没工作了二十多年!”
石六:“……”咋地?没工作这事你很骄傲?
节目表演完了,天也快黑了,大堂开始闹腾起来,林三柱送走石六,往回走去。
李书记让秘书叫住林三柱,“挺能跑的呀。”
林三柱谦虚道:“还行,不如我妈能跑。”
林奶奶当年是满山追林三柱啊,鞋可掉,脚可破,就是不能不追上林三柱。不然以林三柱这样的懒性子,能跑得这么快!刚才他在大堂上表演的速度,是能让石六晚上做噩梦的水平。
李书记被逗乐了,“你觉得洗衣房工作如何?”
林三柱板板正正道:“行是行,就是不太有挑战性。”
李书记走后,崔学有和赵阳围上来,问:“刚才书记找你啥事?”
“没啥事,就是关心了我一下。”
林三柱伸开手,“还有瓜子吗?给我把。”
崔学有:“……”
回到家,林青莱笑得乐不开支。
“爸,真有你的!”
“少剑波呢?”封兴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