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你不要命了?”
身体刚刚好一点,又出来这样折腾,苏兰心里的那个气啊,都快炸开这黑沉沉的天了。
“苏兰,我见到他了。”林萧无视苏兰的愤怒,小手拉过她的胳膊示意她坐下来,“你看,这地上的烟头,他就是抽这个牌子的,我知道。”
陆辰逸抽烟,但是瘾并不大,只有在心烦意乱之时才会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林萧在他的房间里偶尔能见到同一个牌子的香烟。
那烟草味淡淡的,特别好闻。
“你见到谁了?”苏兰疑惑地问道:“骆昊天?”
那人不是留下一副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见的模样走了吗?
林萧“噗嗤”一声笑出来,“是陆辰逸,你的陆少啊。”
“陆少?”苏兰皱着眉沉思,不可能啊,她都还未来得及打小报告,陆少怎么可能知道消息跑来了?
“真的,他就靠在在这儿坐着。”
林萧的手拍着椅背,言语非常肯定。这么多天以来,她的双眸终于亮成了天边最耀眼的星子,“虽然只是背影,但我知道就是他。”
……
陆辰逸在急症室外不停徘徊,寒夜之下,他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
小五跟在他的身后:“陆少,进去看看吧。”
陆辰逸的脚步顿了顿,此时的他真的想不顾一切进去看看他的女人。
但是,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不能。
特别是老太太那里刚刚才将股份的分配问题提出来,林萧这边就怀孕了。
要是消息被陆正南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林萧身边虽然有小五和另外两名退伍jūn_rén暗中保护着,但谁也不敢保证不出任何意外。
不管是什么意外,他都承受不起。
近在咫尺的急症室大门仿佛有千金重,他推不开。
也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一个世纪?
相思之苦像是无数藤蔓在缠绕着陆辰逸的心脏,随着血液的回流在一点点紧缩,直到令人窒息。
他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下是他俊雅的五官,他的眉眼暗沉,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他的手指纤长匀称,放在唇边,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身后,有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陆辰逸侧身看过去,林萧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羽绒服从里面走了出来。路灯下,她的脸色过于惨白,原本就很娇小的身躯被厚重的羽绒服一裹,更显柔弱。
可能是因为不太适应外面的寒气,她将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呵气,然后一路走一路看着花园里怒放的腊梅。
有几次,林萧的视线往陆辰逸这边看过来,陆辰逸都将自己不动声色掩映在廊柱之间。
林萧从洗手间回来时,为避免两人迎面相撞,陆辰逸不得已坐在了花园转角的长椅上,直到林萧发现了他的背影追了过来。
……
关于林萧怀孕的事情,陆辰逸觉得这个孩子,他已经盼望很多很多年了。有时他连做梦都在想着有一天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林萧的样子。
但是,当孩子真的到来,特别是在如此不巧的时间之下,他的担心更多余兴奋。
林萧会不会因为生气不要孩子了?
林萧会不会因为孩子遭遇到什么危险?
作为男人,他方方面面都必须考虑到。
一路思索,回到首府公馆时陆辰逸竟然发现自己的防盗门被什么东西横七竖八切了无数条裂缝。
他懒得进屋看监控,直接打电话给保安室。
保安室里骆昊天正斜靠在沙发上喝茶,他的身旁是匆匆赶来的华锋和一名律师。
“陆少,请稍等,我们现在正在处理您提出的问题。”电话是保安队长接过的。
“怎么回事?”陆辰逸拿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
骆昊天听见保安队长叫陆少,喝茶的动作一顿,丢下茶杯从他的手里把电话抢了过去,“冰块脸,你tm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不但要切了你的门,还要切你这个王八蛋。”
骆昊天从医院出来开着他的粪叉子第一时间便到了首府公馆,他心里憋着的怒气舍不得发泄是林萧身上,但冰块脸,他确定自己不会手下留情。
他现在也是小区的业主了,保安不敢拦着,见他只能恭恭敬敬行礼,等他离开之后保安队长悄悄给陈飞打去电话。
陈飞人在京都忙着找线索,想了想,告诉对方,随他怎么闹腾。
于是,在陆辰逸刚离开后不久,骆昊天便从他还在装修的房间里拖了一台切割瓷砖的切割机跑去切陆辰逸的防盗门。
刺耳的声音传出来没一会儿便惊动了巡逻的保安。
“队长,我现在该怎么办?”
骆昊天的对面坐着一个满口是血的小保安,他此时哭丧着脸,说话有些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