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逃啊?”厉风见我离他远,又凑了过来,调笑道,“现在想逃,晚了!”
话音未落,只觉得腰间一紧,他将我牢牢抱住。
“哎呀,你别闹。”感觉到从他结实的胸膛透出的温度,我脸也跟着热了,伸手企图掰开这几乎黏在我身上的厉风。
“你乖乖让我抱着我就不闹你。”厉风轻靠在我肩上,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再鼓动我耳膜,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怕他不老实,我只好按着他的要求静静让他抱着。
此刻沉寂的时光里,我想,眼下便是岁月静好这一词最好的诠释。
只是只有我知道,这岁月静好恐怕只是黄粱一梦。
见他正凝视着透明的空气发着怔,我不由发问。“想什么呢?”
“在想你现在比较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海洋,还是比较想去佛罗伦萨看日落。”厉风一本正经地说,“别人结婚都有蜜月旅行,我们自然也不能少。”说这话时,他一副你开口我们马上走的认真样。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好好和你待着。”
在澳大利亚生活的那几年,虽然我融入的很好,可时间越久,我就越明白,我心的归宿感只在我生我长的深市。难得重新回到这里,哪里我都不想再去。
“那既然这样,要不要从国外搬回来?”一说到回来,他眉梢里透着笑意。“虽然山长水远搬家不容易,但只要你一句话,这些事我自然会办妥。”
“那就听你的。不过,工作室那边,我还是自己回去处理,怎么说我也是工作室的创办人,善始善终还是要有的。”嘴上这么说着,但实际上我另有目的。
“好,听你的。”厉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抱着我的手又紧了紧,轻笑了一声道。“想到你又重新回到我身边,我高兴。”
我一听,心里突然觉得苦涩,赶忙岔开了话题,“对了小鱼儿也四岁了,也该去上幼儿园了。”
既然已经说起以后的事,我自然也是要为小鱼儿做打算。
“才四岁,不着急上学。”厉风并不同意。
我只觉得好笑,伸手给了他个爆栗,“我看不是着不着急的事,是你舍不得小鱼儿离开你身边才是真吧?”
都说当上了爸爸的男人都是女儿奴,厉风也不例外。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怎么?怕小鱼儿一天天呆在家里,夺去了我对你的宠爱啊?放心,绝对不可能的事。”
一听,我觉得又好笑又恼,“你说什么呢?哪里有妈妈跟女儿争风吃醋的?”
“好了,是我错了,我给我两个小心肝做早餐去。”说着,他利索地从床上起来,下楼前再我额前落下一吻,“你多睡会。”
我也没赖床,简单的洗漱后,我准备下楼看看被我们“冷落”了一天的小鱼儿。
扭动门把手的时候,突然一阵传来一阵眩晕感,视线顿时开始变得模糊。
紧接着,阵阵剧痛传来,仿佛脑袋要炸开一样的疼。
持续性头痛阵发性加剧,常在早上头痛更重,这个症状,对上了之前医生和我提起过的脑癌临床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