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卸磨杀驴,勤勤恳恳干了这些年,连个退休金都领不上。
“还有外面场子上站的那些老员工,他们哪个不是为了我们厂兢兢业业几十年,没等来功勋章,倒先等来了下岗!”
宋楠说得在场的人全红了眼眶,一个个看着厂长,说不出的伤心、失望。
厂长被宋楠质问的没话说,躲在保安队长的身后,像个缩着头的王八。
副厂长连忙赶过来,递给他了一个眼神,厂长指挥保安队长:“宋楠,宋楠带人闹事,影响厂里正常作业,把她抓起来,快抓起来——”
保安队长带着人一拥而上,抓住宋楠,把她绑进了保安大队的小黑屋。
宋寒远赶到的时候,厂里的人还聚集在空地上,看见宋寒远,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当初宋寒远咬掉半只耳朵的人,就是副厂长那不学无术的侄儿,这事当时在厂里都传遍了,宋寒远是一战成名。
“我妈呢?”宋寒远问。
有人往保安队那排平房指了指。
宋寒远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下,从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桃树下,捡了一块砖头,拿在手里,走向被保安站岗的小黑屋。
“你、你干嘛?”两个站岗的保安,瞧见目露狠厉,一脸凶神恶煞的少年,吓得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