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意外情况,虞夫人直接安排四五个人守在门外,说是等时奕离开后,才会放她出来。
虞稚一自然不愿,她很想去找他!可门窗被封,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里出得去。
唯一能见的,只有伺候她的丫鬟。
“绿茵,你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绿茵为难,但最终还是受不住虞稚一的请求,答应替她走一趟。
可结果,她刚出院子就被虞夫人安排的人拦下。
虞稚一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直到夜幕降临。
桌上的饭菜换了几次,她一口没动。到了半夜,明明很困,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她多希望那人能够像先前她做噩梦那几晚一样出现。
一阵风吹过,被封的窗口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熟悉的身影立在纱幔外,虞稚一瞬间坐起,着急的掀开床帘。
果然,是他。
小姑娘心思很浅,有些话却无法宣之于口,到最后问出口的也只是,“你要走了吗?”
时奕言简意赅的回答:“替老爷办件事。”
“时奕,你可不可以不走……”她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他。
“为何?”
“因为,因为我……”朱唇嗡动,几欲表明心迹。
风声吹响门窗,惊醒了守夜人。
时奕抓起她的手,将一件小物塞进她手中,“嘘,等我回来。”
那人只留下一句话,旋即消失不见。
虞稚一怔怔的望着手中之物,是一串绑了同心结的铃铛。
没有声音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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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临走前那句话,留在家中的姑娘总是对她惦念不忘。
虞夫人不再禁锢她的自由,可她却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期间,虞夫人又为她物色几位优秀的少年郎,虞稚一每次都撇开目光,“娘,我不会嫁给他们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拧!”
时奕已经离开一个多月,那人好像就此从她身边消失,若非每日摸着枕下那串铃铛,她当真以为那晚的约定只是一场梦。
两个月后,虞老爷亲自出门谈生意。没过几天,外面传出来消息,说是虞老爷差点遭遇不测。
虞稚一担忧父亲,又听那人说:“老爷无碍,是一个侍卫救了老爷。”
“侍卫……”
她不敢去想,结果被抬进家门的人,当真是时奕!
虞老爷平安归来,救他的侍卫却九死一生。
“利器偏了心脏,就差那么点……”
虞稚一再也不顾形象的闯进入,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那人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还未苏醒,虞稚一不顾母亲劝阻,愣是守了他三天。
虞夫人试图阻止,谁料从小到大乖乖顺顺的女儿第一次奋起反抗,“他救了爹爹性命,如今生死未卜,娘亲还要将女儿锁在房中么?”
虞夫人面色不悦,虞稚一还是如愿留下。
是夜。
躺在床榻那面色惨白的少年终于有了苏醒迹象。
在他睁开眼时,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忍不住抹眼睛。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眉头一蹙,“哭什么?”
见他吃力的动作,虞稚一直接抓住他那宽厚的手掌,将自己的脸贴上去,“你终于醒了。”
时奕缓缓地道:“哭声,太吵。”
她竭力的忍住,“我不哭,不吵你。”
大夫用了最好的药,时奕的身体底子不差,过了几日,恢复了许多。
虞稚一还是日日都来,明眼人都看出了端倪。
时奕这几日心情极好,他坐不住 ,身体好些就想出门走动。
虞稚一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