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酒坛,楚元敬似已闻到酒香,缓声说道:“铮爷爷告诉我的。有次我去偷酒喝,刚好碰到铮爷爷也在,当时,他还威胁我说,要是以后想喝御酒,就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保证我再也进不去。”
楚昊宇点点头,道:“是铮叔的口气,不过,没想到你小子挺大胆的,竟敢去偷御酒。”
嘿嘿一笑,楚元敬开口说道:“碰到铮爷爷后,就不能算偷了,而且,铮爷爷开始教我怎么辨别酒的好坏,只是有些酒太过珍稀,宫里也没有几坛,铮爷爷都不敢喝。后来,皇爷爷驾崩,你和铮爷爷入山,我再没能进去过。”
望着楚元敬,楚昊宇开口说道:“下次我带你进去。”看楚元敬还将坛酒抱在怀里,楚昊宇撇嘴说道:“既然喜欢,怎么不打开喝呢?现在又没人管你。”
瞪了楚昊宇一眼,楚元敬很不客气的说道:“你懂什么,好酒是要品的,不能糟蹋,哪像你,连茶都品不出来。”
“你……”瞪着楚元敬,楚昊宇却是说不出话来,半天后才开口说道:“你最好一直抱着,不然,我非喝了他不可。”说到这里,楚昊宇似懒得再打理他,扭头望着楚元飞说道:“小飞,你现在跟谁练武,我怎么看你身上有伤呢?”
看到两人的目光,楚元飞倒是轻笑了声,不以为意的说道:“跟几位叔伯对练时候不小心伤到的。”看两人愣了下,楚元飞缓声说道:“父王为我起名为飞,就是想我如大鹏一般腾飞九万里,只是我自幼喜静不好练武,就是练习天阳决也是因为父王逼迫。咱们几个在一起练武时候,每次都被小敬欺负。”
嘿嘿笑了声,楚元敬开口说道:“我可不是欺负你,就是看不惯你读书时候的样子,安静的跟个女人似的,所以每次动武时候就特别照顾你,欺负你,想你那次受刺激了,也变得跟我们一个样子。”
摇摇头,楚元飞继续说道:“这两年来幽居府中,除去读书,就只能跟几位叔叔伯伯练些武艺。几位叔伯都是父王征战天下时候的亲卫,武功多以战场杀伐为主,难免有磕碰,不过都无大碍,皮外伤。”
听楚元飞如此说来,楚元敬眼中露出一丝兴奋,叫道:“没想到啊,你小子跟我一样。这一年来,我每天都要与父王的亲卫对练,也是次次见血。来,咱们两个去练练。”
看楚元敬抱着酒坛摆开架势,楚昊宇冷哼了声,道:“你小子就会欺负小飞,来,有能耐咱们两个打一场。”
“什么?”大叫声中,楚元敬怒瞪着楚昊宇说道:“来,来,怕你不成。”
这刻,楚昊宇也不知为何很想发泄,点头说道:“好。”
看楚昊宇和楚元敬两人摆开架势,楚元飞突然开口说道:“小七,我来。”
顿时,两人都满是吃惊的望着楚元飞。在两人的注视下,楚元飞突然笑了起来,道:“小时候总被小敬欺负,也该讨回来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楚昊宇和楚元敬同时大笑起来,楚昊宇更是开口说道:“好,咱们去校场,边喝酒边比武。”话到最后,楚昊宇拎起一坛五斤重的酒走了出去。
听到楚昊宇的话,楚元敬越发兴奋,叫道:“好,边比武边喝酒。”放下那坛杏花村,楚元敬拎起一坛酒就走。走了两步后楚元敬猛然想到什么眉头不由皱起,后退两步又拎了一坛在手中才甩开步子,沉重的脚步声带起一阵回音在酒窖中回荡。
见此,楚元飞也拎起一坛,缓步走了出去。
楚昊旭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中自有校场而且极大,只是今日没有摆放任何兵刃看去异常空旷,而且长时间不曾打理,校场上满是杂草。借着月光洒下的清辉,楚昊宇甚至能够看到有蛐蛐在游走。
突然,看到楚元飞眉头轻皱,楚昊宇不由摇摇头。缓步走到场中央,楚昊宇开口说道:“小敬、小飞,你们两个准备怎么比,还跟小时候一样?”
点点头,楚元敬开口说道:“当然,不过……”拉长的声音中,楚元敬直直盯着楚昊宇说道:“咱们要加些彩头。”
虽然知道楚元敬是在算计自己,楚昊宇却是怡然不惧,道:“怎么说?”
楚元敬并没有立即答话,拎起酒坛大灌一口后拿衣袖擦擦嘴才开口说道:“这是军中最常见的烧刀子,而且快十年了,酒性极烈。一会儿,谁要输了,谁与你喝一坛。”
顿时,楚昊宇眉头不由一阵跳动,瞪着楚元敬说道:“你以为小飞还跟小时候一眼任你欺负?这样,我赌小飞胜。小飞赢了,你小子喝一坛,若是小飞输了我喝一坛,怎么样?”
听楚昊宇如此说来,楚元敬大喜,叫道:“好,就这么着,你小子就等着喝酒吧。小飞,来!”话到最后,楚元敬放下酒坛摆出一个防守的架势。
楚元飞并没有出手,平静说道:“咱们小时候都是这样玩,今天换个法子,智斗。”
顿时,楚昊宇和楚元敬都将目光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