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色胚!”他低声悴道。
“听说再过几日,风嬷嬷要办一场灿灿姑娘的初夜竞价酒筵。”
“有不少人听到消息,都有意想出价买下灿灿姑娘的初夜呢。”
午后时分,厨房井边有不少丫鬓和杂没正忙着挑菜洗菜,准备晚上的菜肴,秦绿枝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听见这个消息她怔了下,心头莫名的隐隐有些不舒坦。
“我看以后呀,灿灿姑娘肯定是咱们仙绮楼的头牌了。”
“这可难说,她除了那张脸能看,既不通音律也不会唱曲跳舞,哪比得上才貌双全的水云姑娘和眉歌姑娘。”
“她有那张脸就够看的了,这男人上青楼,图的不就是女人的美色吗?你没瞧这几日灿灿姑娘在抚琴时,尽管琴声七零八落的,那些男人还不是个个一脸痴迷,压根没人在意她琴技不好的事。”
“原本咱们这儿是水云姑娘和眉歌姑娘不分轩轻,并列为花魁,这下看来,她们两人可都要输给灿灿姑娘了。不过以眉歌姑娘的性子,应是不会去争,可那水云姑娘一向骄傲,恐怕容不下她吧。”
“那可就热闹了,咱们有好戏看了。”有人说了句风凉话。
“看什么好戏?水云姑娘脾气那么不好,到时候只怕会拿下人出气,倒霉的还是咱们。”
听到这里,秦绿枝忍不住问了句,“那灿灿姑娘的初夜要花多少银子?”
“少说也要上千两吧,以前水云姑娘她们就要两千两,这灿灿姑娘恐怕只会多不会少。”
两千两?听见这惊人的数目,秦绿枝惊愕的膛人眼,她的荷包里只有十二两,连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想买下花灿灿的初夜了。
想到不久之后花灿灿会被某个男人给压在身下侵犯,她心头便不自觉的沉甸甸,不晓得美人在知道了这件事后会怎么想?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听见身旁不知谁说了一句话——
“今天是初一,风嬷嬷又要去上香,今晚不回来了。”
捕捉到这句话,秦绿枝脱口问:“风嬷嬷今晚不回来?”
“是呀,每逢初一风嬷嬷都会去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院里不回来。”一名丫鬓挤眉弄眼的咯咯笑道。
见秦绿枝是新来的不懂,另一名丫鬓小声对她说:“听说风嬷嬷跟知府大人是老相好,每逢初一两人都会私下偷会。”
闻言,秦绿枝有些惊讶,“既然两人是老相好,那知府大人为何不素性纳了她?
“哎,风嬷嬷是风尘女子,知府大人哪可能纳了她。”
“可不是,就像那景大少也很宠爱眉歌姑娘,时常召她过府陪伴,甚至还给了风嬷嬷一大笔银子包下她,将她养在仙绮楼里,只让她见客,不让她留客过夜。”
秦绿枝不解的问:“景大少既然喜欢眉歌姑娘,以景家的财势,为何不干脆替她赎身?”她知道景家旗下的红麒商号财力雄厚,与青麟商号和白阳山庄并称本朝三大商号。
红麒商号总部位于扬州,近两年来由于景家大少景连璧常来绍兴,他在绍兴的住所便被称为景府。
“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哪会真心对一个青楼姑娘,恐怕只是一时玩玩,没打算纳人府。”有人感叹的道。
秦绿枝对眉歌颇有好感,心头不禁为她的遭遇感到不舍。
好好的谁会想要来青楼当个任人轻贱的妓女呢?会沦落在这里,哪个不是身世堪怜,万不得已?
想起花灿灿不久后也同样要遭人蹂躏,她胸口不由得又是一紧。
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在那之前能探查到爹的消息,她就……带着美人逃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