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散会”两个字,一秒钟都不停留,便拉开门离开。
郭青正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手机,收到严原的消息,立刻原地起蹦,拿出自己最强的短跑水平,冲到电梯间。
因为刹车太急,险些冲过头,手急忙在墙上撑了一把。
还没站稳,电梯门便打开了,她秒速换上灿烂谄媚的笑脸:“封总回来了!”
气儿明显没喘匀。
“开这么久的会累坏了吧,饿不饿?我帮你订餐?”
郭青一路嘘寒问暖,跟在封承屁股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
没看到门关上后,秘书们纷纷抬起的八卦的脸。
封承的外套刚脱下,就被郭青接走挂起来。
“你想吃什么?中餐?法餐?日料?汉堡薯条?”
“还不饿。”封承说。
“那你饿了告诉我。”
郭青对这一套的熟练程度,像是刻在骨髓里。她浑然不觉,只在心里感叹自己对郭小盖都没如此多的耐心,希望封承不要不识抬举。
封承走到办公桌后,往椅子上一靠,说:“肩膀有点酸。”
郭青懂了,立刻跑到他背后,开始帮他按摩肩膀。
然而,她的水平甚至连按摩都称不上,硬要定个性,只能说是瞎几把捏。
但不会归不会,她胜在服务态度好,十分地卖力。
刚捏几下,手突然被封承攥住,拉开。
郭青往前勾头,没来得及捕捉到封承脸上闪过的那丝不自在。
“怎么了封总?”
“还是按太阳穴吧。”封承松开她的手。
郭青:“好的!”
这个她以前常干,熟练。
封承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
自己按果然没她按的舒服。
也许是因为大脑放松,有些被刻意冷落的记忆忽然跳出来。
封承很突然地想起,郭青吐在他车里、被他扔在燕宁大桥的那天,后半段的故事。
酒精很多时候不是好东西,但在某些时刻,也许曾经起过好的作用。
很烂俗的桥段,他和郭青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早上郭青醒的比他早。封承睁开眼时,郭青就盘腿坐在他床边的地上,直勾勾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纠结、懊恼、小心翼翼。
她没想到封承会突然醒来,正盯着他沉思,冷不丁地受了一个惊吓,接着,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一副心虚的样子小声问他:“那个,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封承并不比她坦然,那时的他比如今更年轻气盛,也更不懂得表达。
“没。”
他用冷漠的神色也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撇过脸没有看郭青,下床去卫生间。
郭青跟小媳妇儿似的小碎步跟在他身后,跟着进卫生间。
封承面无表情地看她,她殷勤地往牙刷上挤好牙膏递给他:“我刚下去买的,新的。”
封承只好接过,在她那种复杂的目光注视中,刷牙。
洗完脸,直起身,郭青又殷勤地递来毛巾。
也是新的。
封承擦过脸,郭青还在四处瞅,想还能做什么。他只能用忍耐的语气道:“我要上厕所。”
郭青马上问:“需要我帮你吗?”
封承:“……”
那一整天,郭青都对封承千依百顺,把他伺候得无微不至。
小心翼翼呵护的态度,让封承忍不住怀疑,前一天晚上被/艹的其实是他。
封承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地弯起了嘴角。
他从小在江松月的教育下长大,是个极端的强迫症,完美主义者。
对于另一半的标准,大概还在上学的时候,孟春健就问过他,当时封承的回答非常明确:漂亮,整过形的不要。身高168-173,体重96-106,bmi19-22。胸围b-d,腰围56-60,臀围82-92。头发长度50-60厘米,分岔的不要,染荧光色系的不要。
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孟春健震惊地问:“那你找女朋友,还要拔她一根头发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