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人呢?死哪儿去了?我回来这么久也不知道过来?”
“报告,报告主人,张总管如今还在重症病房……还,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医生说头部受伤过重,能不能醒的过来还是未知数……”
“混蛋!……”
不待王亮畏畏缩缩回答完毕,卜仁抓起身旁缺了一条腿的实木椅子用了扔了过去。擦过王亮的胳膊砸在墙上,彻底摔了个支离破碎。
“他为什么会受伤?谁干的?谁他么敢动我的人?”满脸的愤怒的卜仁听闻张飞受伤,气到扭曲的五官终于负负得正。只是眼眶却瞪得老大,几乎不曾撑坏整个眼眶。诧异且愤怒的神情,就像是全然忘记了是自己先前动的手一般。
眼见卜仁此刻的惊诧不似作伪(他也没必要在卜义和王亮跟前作伪),王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及哆嗦着‘提醒’道:
“报、报告主人,是,是您自己,不,不小心,将酒瓶子砸,砸在了张总管的脑袋上,当场就……”
而卜义则是彻底慌了神。自己这个爹他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一辈子几乎从不干好事儿。但对于这个飞叔,却是意外地容忍、包容。从一开始知道他偷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到后来直接是明目张胆的当着自己的面救人,父亲从来也都是由着他高兴。只要飞叔不离开本宅的活动范围,他的行动几乎就是不受限的。而且,整个本宅内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卜义在内,没人敢这位‘管家’不敬。
今天早上的那个卜仁,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对着伴随了自己三十几年的‘老伙计’,他居然毫不手软,更是对自己这个亲身儿子都毫不手下留情。卜义惊惧的同时,也同样震惊不已。但更让他震惊的却是,此刻的卜仁,似乎完全忘记了清晨发生的那段事情!
“爸,不是您,您自己回手就是一下,直接将飞叔一下子就砸晕了过去吗?您之前,之前的事情您全忘了?你还要杀我来着呢!您真的,全都不记得了?”
“什么?我动的手?”看着确实看起来比往日瑟缩了不少的卜义,卜仁仍旧有些半信半疑。他只记得自己从欣和别墅回来后非常兴奋,还特意跑去要跟江离凡比试,顺便把王四那个叛徒带回来。但是中间的那一段,他确实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似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小块。不大,却空的慌,带起心底一阵莫名的不安和恐惧。
不等卜仁想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亮接到的一通电话,让卜仁本就已经精神快要到极限的卜仁气得差点直接脑梗
“主人,之前打砸咱们的那帮人,突然又出现了。这次还打出了旗号,叫,叫劫盗济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