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开口回应警察的时候,坐在轮椅中的男人微斥一句:“梦雨,别胡闹。”
他抿着嘴唇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直接跟警察对抗。
“你凑近一点,我有话对你说。”
陆正南的语调已不似刚才那般冷硬,面色却依然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
她顺从地蹲了下来,视线保持与他平行,一双杏眸里写满了委屈。
他摸索着将手放在女人乌黑的秀发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说:“梦雨,不要着急,俗话说‘清者自清’,我没做过,警察不会把我怎么样。”
“可、可是……”她急得说话有些结巴,心跳早已凌乱起来,无法抑制住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他刻意将语调放缓,声音里包含着疼惜和宠溺。
她知道陆正南是在安慰自己,积聚在胸腔里的某种情愫,仿佛即将要爆发出来,眸子酸胀得厉害。
“警察同志,我们走吧。”陆正南磁实的声线冷淡沉稳,眉宇间藏着一种镇定自若的魄力。
她万分不舍地站起身来,目送着警察带着陆正南走出了书房。
“少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少爷的。”赵树临出门前扭头说了一句,然后跟着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明摆着有人想要陷害陆正南,刚才警察说已经掌握了人证和物证,那就证明敌人是有备而来,他一定会被逼问是不是凶手,万一警察不相信他的话,会不会一直将他扣留在公安局里?
她急得满房子打转,根本无法安抚自己的情绪,似乎只有不停地踱步,才能刺激到脑细胞,让她想出救回陆正南的办法。
到底谁有这个能力去公安局捞人呢?
思来想去,这件事不能告诉爷爷和姑妈,老人家岁数大了,万一急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
那么,她在陆家唯一说得上话的人就是陆正清,为今之计,只好求助他来帮忙,去公安局打探一下。
她立马给陆正清打了个电话,将来龙去脉简单描述了一遍,对方回复说会即刻来找她。
须臾,陆正清疾步走进屋里,开门见山地说:“你别急,我这就去一趟公安局。”
“谢谢!”她郑重其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