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石敢当愤怒地看着司马瑞,“如果是因为铁树岭我没有去救援你,你也是一名领兵打仗的将军,应当明白如果那个时候我也冲上去的话,就会陷前去,我们一齐失陷,会宁就完了,会宁完了,潭州就完了,潭州完了,司马家族就完了。我为司马家族卖命近二十年,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报答么?”
司马瑞呵呵一笑,“这无关司马家族,这是我与你的问题。你不能活着,因为你活着,我就会失去机会,即便因为我是司马家族的人不会死,但从此我将不会再有机会。所以我必须解决你。”
石敢当看着司马瑞,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把铁树岭大败的责任推在我身上。”
“还有比你更好的替罪羊么?”司马瑞笑道:“你是副将,是伯父让你来辅助我的,正是因为你力主在铁树岭与méng军决战,才让我们大败而损兵折将。”
石敢当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的厚颜无耻,: “这是瞒不了人的。知州大人英明神武,你这种把戏岂能瞒得过他?”
“所以你要死,你死了之后,即便伯父晓得这其中有问题,但我想伯父需要一个台阶,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对这场失利负责,既然你已经死了,当然不会为此再来怪罪我。”司马瑞大笑。
石敢当微微摇头:“司马家族一定会毁在你的手中。如果你不早死的话。我很奇怪,在城中我已经被你软禁了,你为什么没有在城中干净利索地解决了我,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司马瑞冷笑,“你当我蠢么?城中三千步卒,大都都是你从玉门关带来的。假如我城中公开地杀了你,只怕会宁当场就会乱。城中一乱。会宁就会可能守不住,毕竟méng人随时可能杀到,会宁必须保持上下一心,假如是你临阵脱逃。被我追上而杀掉,便会平息士兵的怒气。他们甚至会以为是你抛弃了他们,独自逃生去了,他们对你的愤怒。我只要稍加利用。便会转化为对我的忠心。”
石敢当叹了一口气:“你不蠢,你太聪明了,可是你的聪明却大都用错了地方。司马瑞,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来吧,想要杀死我。你必须拿出你~~~的本领来,你的小聪明在战场之上是起不了作用的。”
司马瑞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石敢当,我敬你是潭州老将,为我司马家族服务了很多年,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亡,如果你想要垂死挣扎的话,那会死得很难堪。”一扬手,司马瑞身边的十数骑举起了手中的弓箭,锋利的箭头在火光之下闪着寒光。其它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单人独骑的石敢当。
“杀!”石敢当蓦地爆出一声呐喊,两tui一夹,胯下战马四蹄发力,猛地向前窜去,冲向对面的司马瑞。
“shè!”司马瑞扬起的手猛地落下,嗖嗖的羽箭划破夜空,准确地shè向疾奔而来的石敢当,司马瑞带来的这一批人单兵素质极高,虽然石敢当发动突然,速度极快,但他们都shè得极准。
狂奔而来战马之上,石敢当突然便消失了。疾shè而来的羽颜从战马的身上掠过,一头扎向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众人都是一惊,战马仍然在狂奔,如此速度,从马上跳下去是不可想象的,那肯定会跌个半死,但石敢当的确从马上消失了。
“他在地上!”有士兵突地大叫起来。
石敢当整个人都拖在地上,一手紧紧地抓着马蹬子,半边身子都拖在地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他的佩刀。
“上!”已经来不及再shè第二轮箭,在司马瑞的厉喝声中,十数名骑兵策马冲了上来。
石敢当两条tui上的皮甲,ku子已被狂奔的战马拖着,在地上刮擦得不成了模样,tui上早已是鲜血淋漓,但石敢当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痛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手中的佩刀横了过来,由于他几乎半躺在地上被拖行,马上的骑士想要砍中他,就必须要弯下腰来,而他,则有着这短短一瞬间的时间差。
在锋利的佩刀之下,奔来的骑兵战马马tui连二接三地被切断,马上骑士惨叫着跌了下来。后面的士兵大惊之下,纷纷走马避让,石敢当大喝声中,手上用力,猛地一扯,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翻身坐在了马上,佩刀连接劈下,将数名骑兵斩下马来,直冲司马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