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是大越的国都所在,其巍峨壮观,繁荣昌盛自然不是外地所能比的,生在皇城下的百姓们也不可能知道在遥远的边疆,还有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人们,在他们的心中,大越是强盛而富足的。
最能体现上京壮观景象的便要算是大越的皇宫了,庞大的宫殿群分为了两个部分,即外朝与内庭,外朝以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为中间,文华殿、武英殿作为两翼,为行使朝政的主要场所。内庭由乾清官、交泰殿、坤宁宫和东西六宫构成,为皇室的生活居住区。按四根柱为一间的传统进行计较,共有近万间之多,宫殿群由紫禁城围护,城高10米,外又围以52米宽的护城河。整座城开有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南门为午门、北门为玄(神)武门,东门为东华门、西门为西华门。城的四角各建有一座角楼。每座角楼各有九梁、十八柱、七十二脊,结构复杂,式样奇特,.整个建筑布局严谨规则,主次有序,.让人望之便生敬畏之感。
而作为大越的大王子,排名第; 一的继承人,大王子李鉴的王府便在南门午门之外不远的朱雀大街之上,占地约有数千亩,虽然比不得皇宫的壮丽,却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比起其它的王子来说,李鉴的确是地位更高,也更得圣眷,否则也不会让他的府第占据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索文海被老四在城外抓了?”李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跪在面前禀报的一名侍卫。李鉴今年三十有六,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的身体过早地发福了,小肚已经挺了起来,身材壮实,身为天皇贵胄的他,形态言语之间,自然而然地便形成了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修得整整齐齐的胡须使他看起来极为老成,听到侍卫的话,两道浓眉掀起,有些不太敢相信。
“老四明知道索文海是我府里得用的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抓他?”李鉴冷笑着扬起头,“这是不择手段了吗?要撕破脸皮了吗?”
“王爷,四爷抓索文海,理由是索文海拐抢良家妇女,在城外,这个女子撞破马车车窗,向四王爷求救。”侍卫抬头看了一眼李鉴,小心地道:“据现场的人说,索文海当时声称这个女子是大王爷您点名要的。”
“混帐!”李鉴大怒,一伸手便摔了手上的价值千金的青花瓷茶碗,“我什么时候要他们给我弄女人了,我什么点名要女人了?索文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爷,我们查了这件事情的原委,这个女人是邬先生从卢城给王爷送回来的,至于为什么,因为邬先生还没有回来,我们尚不知情。”侍卫道。
“邬思远?”李鉴一楞,邬先远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从数千里之外给自己弄一个女人回来,那是什么道理。
“马上去查,给邬思远写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李鉴吩咐道。
“是!”
“另外,索文海,四弟那边是将他交给了刑部了么?”李鉴问道。
“小人去打听了!”侍卫道:“四爷回城之后,并没有将索文海以及随行的一干人等交予刑部,而是将人带到了四爷的别院,那里戒备森严,实在无法靠拢去打探消息。”
李鉴嘿嘿冷笑起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老四是想从索文海身上找到我的漏洞来攻击我。你先下去吧,尽量地探清消息,如果能见到索文海,那便更好。”
“是!”侍卫躬身退了出去。
李鉴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一位书生打扮模样的中年人,“徐先生,你怎么看这事?”
徐恩茂站了起来,在大堂之中走了几步,“王爷,正如您所说,四爷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王爷您也。这个女子是谁不重要,是不是大王爷您点名要的更不重要,一个女人的事情,即便捅到了陛下那里,又能奈您何?关键便是索文海,这些年,索文海为您办了不少事情,对王府里的很多隐情也知道得不少,四爷这段日子不顺,前些天还因为户部的事情被陛下痛骂一顿,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件事情来转移陛下的视线,而您,无疑是最好的靶子了,恰好这索文海不晓事,居然一头撞了上去,四爷那有不喜出望外的,如果索文海真地说出点什么,只怕会给我们造成大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