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鲁将军,你儿子今年已经十八了,弃武从文,听说今年便要去谭州赶考,巧的是,我叔叔便是谭州知州,不敢说一定要贵公子高中,但照拂一下那却是轻而易举的。”司马瑞笑看屈鲁。
屈鲁大喜,自家儿子体子弱,吃不了自己这碗饭,只能去读书,但卢城这地方那里寻得了好老师,也只能是抱着万一的希望罢了,但司马瑞这番话里的意思可就明显得很了,只差说保管中试了,也不说京里了,只消在谭州中个举人,再谋个官身就简单多了。卢州是边城,一向是没有科举考试的,这里的读书人都是去邻近的谭州赶考。
“多谢司马将军!”屈鲁一揖到地。
“这些钱,是本将的一点小意思,大家就不要拒绝了,收下,收下吧!缓缓家里的情况,让父母老婆孩子也过几天舒心日子嘛,我们都是男人嘛,要是让家里老婆娃娃受穷,这张脸在家里往那里放哟!”司马瑞笑道。
屈鲁第一个将盘子里的金子抱起来,“将军如此体恤下情,末将也就不客气了,多谢将军了!”将金子塞进了怀里。
丁健,王壮也紧跟着收起金子,躬身道谢,姚猛迟疑片刻,终也是收了起来。看到四名将军收起金子,司马瑞脸上的笑容更欢了。
四人告辞离去,从后堂转出一人来,却邬思远,看着司马瑞,笑道:“司马将军好手段,这等收买人心,实是让人难以拒绝。”
司马瑞笑道:“这也是冯从义王敏他们平日只管严肃军纪,却忘了既然要让马儿跑,那就必须要让马儿吃饱啊,这四人是第一营实际掌兵的将领,他们四人投了我,王敏就是一个空架子了,以后便让他消停地在家里吃份俸禄养老吧!”
邬思远大笑起来,“正是此理。”
三天之后,一名士兵奔进了王敏的家中。
“王将军,都查清楚了!”
“说!”
“十数天前,的确有数十辆马车进了第二营的驻地,我在第二营有个老乡,塞给他几两银子,让他想办法去弄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今天,他回信了。”
“是什么东西?”王敏有些紧张地问道。
士兵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王将军,是军械,刀,矛,最可怕是还有弩。不仅有手弩,还有床弩,除了这些,还有一车一车的精铁。”
王敏脸上青筋暴起,狠狠地一拳砸在身边桌上,“王八蛋,他们真是胆大包天,连这些东西也敢贩卖,这是要杀头的。”
“王将军,这事儿非同小可,能将东西藏在第二营的驻地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士兵担心地道。
王敏阴沉沉地道:“我知道是谁做的,走,我们去军营。我要一锅端了他,我倒想看看,在如山铁证面前,某人有什么话说,即便他是世家子弟,后台极硬,这一次我也要让他翻不了身。”
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王敏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