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汪汪,“可是,我一定要拿到眼镜蛇王的毒液才行啊!”
“交给我!”
云清浅冷哼一声,右臂一个用力,直接将衔玉腾空拉了起来。
她心头暗暗一惊。
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
公子炔教给自己的心法起作用了?
“给我好好待着,我马上回来!”
此刻的云清浅已然是恢复了上辈子的铁腕作风。
她赤手空拳,就这么跃下了万蛇窟。
“小姐——”
“小浅浅——”
幽若和衔玉两个人均是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当他们趴到洞口的时候,却被万蛇窟里面的场景给震惊了。
云清浅身上的味道那些蛇都辨的出来。
如今她一下来,那些原本还凶神恶煞,摇头晃脑的蛇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清浅凉凉的目光一扫,“把你们的蛇王给叫出来。”
那些小蛇好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
在墙壁的洞里面,一条碗口粗细的眼镜蛇王一脸畏惧的盯着云清浅。
只要她一动,它就往后缩一点。
等到云清浅走到它前面,它整个脑袋几乎都要缩到尾巴下面去了。
“咳咳!”
云清浅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
一条蛇王被自己吓成这样,真是……
“呐,我不会伤害你,只是要借你一点东西。你乖乖的哦!”
云清浅尽量声音轻缓,指尖轻轻的在蛇王的脑袋上轻点着。
不一会儿,蛇王就乖巧的钻了出来。
云清浅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它的脑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白玉瓶按在它毒齿下方。
突然受惊的蛇王条件反射的喷出毒液。
直到毒液将小玉瓶盖了底之后,云清浅才松了手。
那眼镜蛇王一脸吓蒙了的表情,惊恐的望着云清浅,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对。
“那个,多谢了。”
云清浅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抬头朝着洞口的衔玉竖起了大拇指。
“小浅浅,你真是太棒啦!”
衔玉连忙放下绳索,跟幽若一齐将云清浅给拉了上来。
“喏,你的人情我还清了。”云清浅将毒液交到了衔玉的手中。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刚刚还在身后的万蛇窟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繁茂浓密的百草植株。
衔玉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连忙解释道:
“王爷利用了五行八卦的阵法,所以能够将自己想要的东西瞬间搬移。就跟茅山道士的穿墙术差不多的概念!不过能够把这么大的万蛇窟随身携带,这功夫就非凡人能够做到了。”
“这么厉害?”云清浅眉角轻挑,扭头看向了一脸轻浮的容澈。
他看上去霸道张狂,但是肚子里面该有的东西却从来都不会少。
三岁作诗,五岁成文,八岁遍读百家书,十岁即可看星象卜凶吉,十三岁挂帅出征……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个遥不可及的神话。
如果他的性格能够跟个正常人一样,说不定自己勉勉强强也就收了他了。
就在云清浅有些出神的时候,容澈已经风姿绰约的走到了她面前了。
他右手轻轻撑起云清浅的下颌,“啧啧,瞧这孩子,看我都看傻了。”
“……”
云清浅一脸冷淡的将他的手打开:呸呸呸,自己是疯了吗?
刚才竟然会冒出那种念头,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看到云清浅一脸无语的样子,容澈越发笑的花枝乱颤。
他一边轻抚自己光洁无瑕的脸蛋,一边得瑟:
“虽然我是天人之姿,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配的上我。但是没有办法,偏偏你就如此好运,偷看我的身子。这次就便宜你!”
看到他那自恋的样子,云清浅气的恨不得一鞋拔子呼到他脸上。
她冷哼一声,“王爷,既然您这么吃亏如此不情愿,不如咱们就当今日在太和宫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如何?”
“怎么,你想始乱终弃?”
容澈那搔首弄姿的动作还僵在半空,脸上已然冷若冰霜。
始乱你妹啊!
云清浅突然无力的扶额。
如此捉摸不定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就算有九条命,肯定也伺候不来。
可是此刻容澈周身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冷冽,那如尖刀一般的眼神仿佛只要自己敢说一个“是”就要将自己撕裂开来。
“我没有……”
识时务的云清浅立马焉了。
得到这个答案,容澈瞬间就笑了。
这一笑,瞬间融化了千山冰雪,刹那间百花炫目。
而云清浅此刻脑袋里面想的却只有两个字,“跑路!”
没错。
既然容澈不想给她过安生日子,那她就跑路。
反正,那个靖远侯府也不是她家,她根本就不会被牵绊。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神情反而松了一些。
此时,衔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打算赶紧回烟波山庄。
云清浅也趁机告辞。
容澈只是看了她一眼,“这可是看你的面子才给的。”
云清浅头皮一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容澈只是妖冶的笑,“以后,离烟波山庄的人远点。”
他竟然知道!
云清浅心中猛的一沉:这个容澈是不是变态来的,怎么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刚才自己跟衔玉露出马脚了?
不过……
就算自己认了公子炔为师傅又怎么样?
那是她云清浅自己的事情,他凭什么来教自己怎么做?
一时间,怒火中烧的云清浅抬眸瞪向容澈,“为什么?”
容澈微微垂眸,眼神中闪过暗芒。
云清浅日认识这个眼神。
一旦他动了杀机,或者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都会露出这个眼神。
“你不需要知道。”
冷淡的回答只能让云清浅怒火烧的更旺。
她冷笑一声,“王爷,你当真以为让太后赐婚,我就会乖乖的嫁给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凭什么管我?”
容澈赫然抬眸。
那双妖冶的眸子里面,一片死寂。
周身突然卷起的罡风,让他整个人仿若置身在修罗神殿。
死亡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就凭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阴鸷的声线带着死亡的气息,差点绞得云清浅透不过气来。
以至于当她落荒而逃,回到靖远侯府的时候,小心脏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云清浅,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夜半睡梦之中,那霸道阴鸷的声线还能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因为受到了惊吓,这几天云清浅都睡的不太好。
这天早上,她迷瞪瞪的起来,满脸的无精打采。
“小姐,你又没睡好啊?”
碧儿在给她梳头,看到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不由的有些担心。
她扭头看向正在擦剑的幽若:“哎幽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去替太后看病么,怎么回来之后,咱们小姐倒像是自己病了?”
幽若挠了挠脑袋,“那天我在外面没进去,除了听说摄政王——”
“幽若!”
云清浅如今是一听到容澈的名字,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听说最近潮州那边水患,无数灾民流离失所。
容澈这些日子在忙着治理水患,所以这几日也没有过来找茬。
云清浅心情很是纠结。
一来,她觉得那些灾民很可怜,希望这场水患赶紧过去。
二来,她又不希望容澈太快处理好那些事情。
不然他回头一定会旧事重提。
这几日,她为了日后跑路能够顺利些,一直勤加练习公子炔给的心法口诀。
“小姐,你今日又要跟我练么?”
这几天,幽若都陪云清浅连身手。
从最基本的马步,到后面的一些简单的招数。
不得不说,云清浅的确是个练武的奇才。
她反应很快,学东西更快。
而且听力,体力都比同龄少女要高一筹。
只是……
这几日她练的有些过火了。
从早起练到晚上睡觉,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当然啊,不勤加练习怎么能行?”
云清浅不由分说,将幽若拉到前院。
幽若皱着眉头,“小姐,习武要循序渐进。您这样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云清浅摇头,“时间紧迫,没有办法。”
话音落下,她就开始出招了。
幽若没有办法,只能尽量放慢动作,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云清浅。
两个人刚刚过了百来招,云清浅借力从身侧的假山石上飞跃而起,正准备对幽若出掌的时候,眸光不经意扫过了墙头。
一抹白色的身影迎风而立,那双淡泊的眸子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师……傅?”
云清浅一个愣神,脚下一滑。
幽若原本是接她的招,没想到云清浅突然摔了下去。
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没收住,撞到她的肩膀。
云清浅闷哼一声,撞到墙壁上,最后才跌落在地。
“啊!”
一直就在观战的碧儿一见此景,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惊呼出声。
幽若也是吓的个半死。
她连忙收了招式,慌慌张张的跪倒在云清浅的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这几日原本就练的有些酸胀的肌肉被这么一撞,顿时疼的云清浅俏脸煞白,满头大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白皙有力的大手突然伸到了自己的眼前:
“你在急什么?”
这淡淡的声音如同一道微风,缓缓的拂过云清浅的心头。
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觉得肩膀上的痛意都淡了不少。
“师傅?”
云清浅有些费力的想要抬起手。
无奈这才一动就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望着她几乎要皱成一团的小脸,公子炔躬身,一把打横将她给抱了起来。
“天!”
碧儿连忙捂住双唇,压下了惊呼之声。
而幽若则是满脸歉疚的跪在公子炔的身边,“爷,是奴婢的错,请爷责罚。”
云清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公子炔冷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是有错。明知道她什么情况,还跟她一起胡闹。”
从这冷淡的声音里面,云清浅不知怎的,还听出一丝关切的意味。
她悄悄抬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公子炔的脸还是美的毫无死角。
啧,真是美男!
“请爷责罚。”幽若再次重复一遍。
公子炔也没有正眼看她,只是转身轻轻一闪。
等碧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云清浅立在了絮云阁的墙头。
“三个时辰之后,来接她。”
说完这话,他身形一晃,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于无影踪。
“天呐,炔公子的武功好厉害啊!”
碧儿双手圈在胸前,一脸花痴样子:
“炔公子长得又好看,武功又高强,而且还那么关心小姐。要是小姐真的跟炔公子在一起,看谁还敢欺负她。幽若,你说对不对……幽若?”
碧儿一回头,发现幽若还乖乖的跪在地上。
“我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就会去接小姐。碧儿你去忙你的吧!”
而另一边,云清浅整个人窝在公子炔的怀中。
平日只知道他们轻功了得,如今亲身经历,才知道的确是不得了,了不得啊!
云清浅瞧瞧探头朝下面看去:
只觉得脚下生风,如同鸟儿一般自由。
狠狠的享受一把人肉腾飞的感觉,然后才抬头看向公子炔:
“师傅,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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