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萱走进侦讯室，姚耽看见戚铭萱走进来，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戚铭萱坐在姚耽对面，她只觉得姚耽看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可是她又不得不故作出一个轻松的样子。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了啊学姐——”姚耽感慨：“一周？还是十天？真想不到，想见到你，我心爱的女朋友，就得先到这种地方来。”

“姚耽……”戚铭萱近乎于恳求地说：“我真的很想帮你。”

“帮我？”姚耽笑了起来，他笑得很灿烂，嘴角满溢着肆意的笑，可是他的眼睛里是那样的冰冷、恶毒：“你要怎么帮我？把我抓起来丢进监狱，戚铭萱，你是不是对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有囚禁的欲望。从大学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已经十年了，我们都已经认识十年了啊，想一想，时间过得还真是很快，一转眼，我们已经从学弟学姐，变为恋人，又变成仇敌，造物弄人。”

戚铭萱忽然死死握住姚耽的手：“别这样。我真的真的是想帮你。”

姚耽看着戚铭萱的眼睛，仿佛要透过戚铭萱的眼睛看到她的骨子深处，要把她身上的织物一件件剥落下来，剥掉她雪白的肌肤，透过她殷红的肌肉、血管，钻进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一般。

“你爱过我么？”姚耽一字一顿地问。

“我不知道。”戚铭萱如实地回答：“我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可是我不知道，可能是这么多年，看见了那么多曾经亲密的人，拔刀相向，我总是不想将自己的心向任何人敞开，我想我也许没爱过任何人，我想我也许最爱的只有我自己，但是姚耽，我喜欢你呆在我身边的感觉，很安逸，很舒适。”戚铭萱说得很坦白，一瞬间，姚耽的表情好像缓和了下来，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姚耽打破了沉默：“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戚铭萱点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