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亲戚朋友点点头，表示理解，大家纷纷离开了灵堂，孙莉莉抬起手，发现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了黝黑的蜡油。走廊的尽头有洗手间，孙莉莉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洗手间里面漆黑一片。

孙莉莉按了按门口的开关，里面的灯坏了。洗手盆就在门口的地方，孙莉莉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洗手间，她拧了一下水龙头，水龙头发出呼啸的声音。没有水，水龙头又呼噜呼噜地响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流出了水。

水冰得刺骨，孙莉莉使劲蹭着手上的蜡油，她却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手间里面一个小隔间的门悄悄地开了。

“你是莉莉的朋友？”

陈萧抽完烟准备回去，却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我是孙莉莉的叔叔，我叫孙巍。”

陈萧抬头看了看这个叫孙巍的，三十多岁，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好像在说，他什么都懂，他明白陈萧为什么会和孙莉莉腻歪在一起。

陈萧没去在意孙巍的表情，含糊不清地回答：“算是朋友吧，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