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洐直接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捂着胸口喘息。
这些话,都是藏在之前的叶锦苏心底的,不敢开口的。如今她替她统统说出来,这个男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谢氏早就看不下去了,叶锦苏如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一把带血开刃的匕首,随时就能给她致命一击。
她竟然会有些害怕。
她只能心疼的抱住叶秉洐,哭着朝叶锦苏认错,柔弱是她屡试不爽的武器。
“当年是我的错,你别怪你爹爹。是我,是我不该对老爷情根深种,不该进这个家门。”
叶锦苏不吃这套,冷冷回击:“你当然不该!”
说着,叶锦苏挣脱掉绳子,突然站起一巴掌打在谢氏脸上。这次用力更甚,直接见血了。谢氏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叶锦苏活动活动手腕,这群家丁怕伤着她,连结都是打的活结,她倒是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
“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打完这一巴掌,叶锦苏朝着叶秉洐开口。
他不是最在乎这个女人吗?他不是不惜逼死自己的母亲也要扶正这个女人吗?
那就让他感受感受,自己深爱的人受伤的痛苦。
这一下彻底扎在叶秉洐的心窝子了,他红了眼,重新拿起鞭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逆女!”
叶锦苏盯着那根布满寒光的鞭子,轻悠悠地吐出一句:“打。”
“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明日发丧。叫整个京城的人都看看,堂堂大学士是怎么亲手杀了自己女儿的。”
叶锦苏话说的不重,好像脸上还带着不在乎的轻笑。可是叶秉洐却如遭重击,举着鞭子的手一顿,迟迟落不下来。
他不能杀了叶锦苏。
叶锦苏是民心所在,学士府能在京城有这么大的名气,一半也靠叶锦苏的原因。
叶锦苏从来不担心叶秉洐会狗急跳墙杀了自己,他从来不敢,要是敢杀,叶锦苏早活不到十四岁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是要闹。
闹得天翻地覆,闹得他们不得安宁。
她不好过,这对狗男女也别想好过。
叶秉洐放下鞭子,赶紧去扶已经晕倒的谢氏,捂着胸口心力交瘁地开口:“好,好,好!叶锦苏,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真的是有出息了!”
“我不配当你爹,你走!你回你的后院,往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叶锦苏突然笑了笑,看着叶秉洐像看一个小丑,“父亲,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是叶府嫡女,日后我们相见的日子,还多着呢!”
说完,抱着小红转身离去。
走之前还不忘刮向刘妈一眼,可怜的刘妈缩在角落里,今天这一遭到底是什么闹剧啊。
叶秉洐抱着爱妻心急如焚,对着一群家丁怒吼:“一群人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内阁里,怀玉拼尽了全力才按住了叶锦茹。又用手帕堵着叶锦茹的嘴,这才没有闹出什么声响。
怀玉吓的冒冷汗,“姑奶奶,二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出去。”
“你现在出去,会害死夫人的!”
叶锦茹一双眼全是恨,那就让她这么看着,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叶锦苏这个小贱人打吗?让她看着那个小贱人趾高气扬地走吗?
她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