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刘妈和下人们讨恩情。
叶锦苏冷笑,好一个替下人们讨恩情。
她叶家大小姐恶毒心肠,有气便撒在下人们身上。真是句句夹针带刺,比起谁一张嘴更加能颠倒乾坤,谢氏才是能甩出她一大条街啊。
叶锦苏上前几步,一字一句地开口,“怎么,二娘?您这些年对我关心甚多,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锦苏面色冰冷,吓的谢氏当场哭出来,躲在叶秉洐后面抽泣:“我知道,我知道你打心底里没把我当娘,我知道你恨我。”
“可我都不怨,我只一心一意对你好,你有什么不足的我双倍给你补上。你若实在有气,就撒在我身上好了,你别对着下人撒气。”
谢氏哭的厉害,伏在叶秉洐的肩上,上气不接下气,直直要把叶秉洐一颗心哭化了。叶锦苏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恶心。
叶秉洐却越发觉得叶锦苏恶毒。
他今天就要打死这个逆女,为家门除害。
“去把家法拿过来!”
一声怒吼,叶秉洐身边的向云都吓的一颤。叶府都几十年没动过家法了,触了老爷的逆鳞,老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谢氏赶紧跪下来,抓着叶秉洐的衣角哭着求,眼里千般柔情万般委屈,“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锦苏安排妥当。你别怪她,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
“你替她求什么情,快起来!”叶秉洐看着整颗心都要碎了,骂谢氏只会自己吃亏,又恨自己让她受苦了。
谢氏生性纯良,跟着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妾,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过了好几年好日子,叶锦苏这个逆女又三番五次忤逆。
谢氏越哭,他心里对叶锦苏的恨意就越加一分。
谢氏哭的狠,他只能抱住谢氏,开口安慰:“玉儿,别哭,不怪你。”
年过中年的男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拂去了谢氏脸上的泪珠,又将她如若之宝一般搂在怀里。
好一副恩爱模样。
叶锦苏看着作呕。
小时候,自己的母亲坐在后院的回廊上整天望穿秋水的时候,叶秉洐可从来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从来只有横眉冷对,和冰冻三尺的寒。
不一会儿,向云举着一根鞭子就走了进来。
足足比得上小孩手腕粗的蛇鞭通体黝黑,像是泛着冷光。
小红吓的腿都软了,小姐是女儿家,哪里受得住。这一鞭下去怕也是要了半条命啊,她疯狂地在地上磕头求饶,“老爷开恩啊,小姐才刚刚落水,身子还没好全,受不住的啊。”
一提落水,叶秉洐脸更黑了,如果不是叶锦苏,茹儿也不会现在还没醒。
气极的叶秉洐一脚就踢翻了小红,“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说着抓起旁边的鞭子就抽了下去,这一下划破衣物,直接见了血。小红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还没叫完,就晕了过去。
叶锦苏立刻扑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鞭子已经落下。砸在小红的背上,皮肉瞬间绽开,鲜血不止。鲜红冲进她眼睛,彻底地刺痛了她眼睛。
叶锦苏抱着小红的手都有些颤抖。
“贱奴!”
叶秉洐还不觉得解气,举起一鞭子还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