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骑兵,如一道方阵,一排一排如波浪一般向凉军推进,直到三十步外,才开始加速。
诸葛亮这时才发现,这些川军骑兵每一排用绳索连在一体,形成一个统一的攻击整体,被绳索串起来的骑兵全是雷铜麾下的jing锐汉骑,步调一致,行动一致,如串联在一起的战车一样,排山倒海向凉军压来,后方王双细封池韩遂庞柔率领大股骑兵冲杀而来。
两旁山林中无数长戈兵,钩镰兵,校刀手,斩马队涌出,强弓兵重弩兵向凉军大阵和在阵中穿插的川军重骑兵放箭。
诸葛亮大惊失sè。
高高的山中,刘璋与黄月英搭起帅台对坐,刘璋手里拿着茶杯,惊讶地看着山下场景,黄月英说的一出战就重创凉军,真的就这么实现了,而且是面对诸葛亮这样的对手。
战车大阵在前,骑兵连锁在后,专门对付骑兵的步兵从两翼夹击,刀枪不入的重骑兵中心开花,强弓兵重弩兵远程压制。
枉诸葛亮十万大军,阵型行云流水,轻骑兵,重步兵鳞次栉比,可是在这样的围攻下,毫无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凉军士兵不断被屠杀,死伤遍地。
那连锁的轻骑兵,不就是将重骑换成轻骑的后世金入铁浮屠吗?实际上金入的铁浮屠也并不是严格的重骑兵。
“月英,你当初在襄阳说,你的任务,就是让川军充满阳光,我现在真的切身体会,在你来之前,诸葛亮就像一团yin云压在我的头脑上空,而现在,诸葛亮在月英面前,就如大雨冲泥,弹指之间飞灰湮灭o阿。”
“呵呵,主公过誉了。”黄月英饮下一杯茶,淡淡笑道:“诸葛亮败,败在不知道我黄月英已经来了街亭,如果诸葛亮知道,绝不可能如此轻易中我移花接木之计。”
黄月英早料到诸葛亮会利用孤山吸引川军主力,趁虚攻击五路总口,孤山之上的所谓十万大军,不过是南蛮和五溪的四万蛮军,其余川军主力全部在五路总口,就等着诸葛亮钻进来。
“这些连成一体的战车,轻骑,灵活xing极低,如果不是出其不意,让诸葛亮事先有准备,只有挨打的份,堂堂正正对决,我黄月英没有必胜把握,不过。”
黄月英突然爽朗笑道:“此战之后,我会让凉军遭受重创,诸葛亮就算有与我黄月英匹敌的智谋,也没有与我匹敌的实力。”
刘璋点点头,山风吹拂,分外清爽,突然眉头一皱,“不好,大军还没合围,诸葛亮要跑。”
山下诸葛亮突然遭逢川军四面围攻,中心开花,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没有抱任何侥幸心理,不到一刻钟,立刻分出三路jūn_duì阻敌,下令主力jūn_duì向后方挤压撤退。
诸葛亮弃了木车,跨上战马,裹挟在乱军之中,夺路而逃,凉军败兵被连成一体的川军骑兵踏死踏伤无数,十几万凉军七零八落,撂下几万具尸体,终于冲出五路总口,向凉军大营奔逃。
川军轻骑全军追击,诸葛亮命军士发shè退军信号箭,在孤山的张飞看到信号箭大惊,怎么也想不通诸葛亮怎么会命令撤退。
可是诸葛亮没有突破五路总口,自己被大军包围岂不危急,立刻率军冲下山,诸葛亮命令张飞率军断后,掩护大军溃逃。
张飞从山林冲出,直插川军轻骑之前。
刘璋站起来:“诸葛亮见机好快,还没开战就这样逃走了,张飞断后,我军短时间难以突破,凉军逃出五六万入,心腹大患。”
“主公不必担心,轻骑兵击溃了张飞部队,再追击也不会迟。”
“真的吗?”
“试试看吧。”黄月英轻声一笑,看到山下五六万川军骑兵猛攻张飞一万多轻骑,凉军土崩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凉军已经逃出十几里路,黄月英对刘璋笑道:“主公,走,我们去看漂亮的夜景。”
黄月英与刘璋抄山中小道往凉军大营方向赶去,到了一处几百米高的山包,这里有马大忠的五千士兵把守,全部是黄月英从夭水带来的士兵,趁夜赶到此处。
而这些士兵手中没有刀枪,反而一入提着两个纸灯笼,脚下放着几个纸灯笼,地上都是碎纸和其他杂物,仿佛是一处没入打扫的灯笼作坊。
黄月英将手掌伸到半空,感受着静夜的微风,满意一笑,向马大忠点点头。
“点灯。”马大忠大声下令。
刘璋这时才发现这些灯笼里面都有一根很短的蜡烛,士兵撑开灯体,点燃蜡烛,除了矮火焰一点的地方有两个进风口,整个灯笼严丝合缝。
士兵将灯笼放在手心,稳稳托平,蜡烛燃烧,灯笼慢慢起飞,士兵控制灯笼下面连接的控制线,在灯笼刚离手时维持平稳。
灯笼缓缓上升,微风徐徐吹拂,缓缓向凉军大营飘去。
“孔明灯?”刘璋惊讶道。
“什么孔明灯?”正闭着眼睛感受微风的黄月英突然一愣,奇怪地看着刘璋。
………………溃败的凉军将川军骑兵甩出十里路,向军营奔逃,诸葛亮在大营中留下了三万士兵手把,诸葛亮相信只要逃入大营,紧闭寨门,就能重新整军,再战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