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食言了呢?”
“你……”祝融恨不得一脚把刘璋踢飞,才进来这么一会,先是拿孟获的事揭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接着又在自己身上找优越感,还用有自己体香的手帕擦他那么脏的部位。
一再气自己,现在竟然怀疑自己的信诺,要知道,作为女汉子,祝融最恨的就是有人怀疑她的信义,她也是一个将信诺视为生命的人。
“刘璋,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放我走,我绝不会再与川军为敌,如若食言,随你如何处置,祝融都没有半句怨言,不过。”
祝融怒气冲冲道:“如果你击败孟获,还请放我父亲和斜刺洞的族人一条生路,他们也不愿跟着孟获的。”
“好。一言为定。”
刘璋刚走出帐门。一名士兵来报:“报告主公。孟获四万大军与南蛮秃龙洞朵思大王汇合,现退入秃龙洞,据险而守。”
“秃龙洞?”刘璋沉吟着,根据杜微地图标示,这个洞的位置极其险要,沿途沼泽和丛林密布,只有一条栈道相通,蛮人退入秃龙洞中。当真不好下手。
“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征伐秃龙洞。”
“是。”
…………
银月洞的人已经被全部放出来,断臂的卓玛拉依虽然最终被救了过来,但还是将洞主之位传给了雀儿,好厉害来到银月洞外,做最后的处置。
“燕宫洞主,请你们记得你们的承诺,归附川军,接受主公的恩政,今后勿生背叛之念。”
好厉害对雀儿说着。雀儿穿着洞主的白绒衣,手指捻动着衣服上一颗绒球。只低着头看着好厉害的鞋尖。
“好了,燕宫洞主告辞。”
好厉害转身离开,宝儿跟上,雀儿突然跑上来,将一个荷包递给好厉害,“可查西哥哥,收下它,好吗?”
雀儿望着好厉害,眼光中泛着波光。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何必。”
好厉害淡淡地说完,拉着宝儿的手离去,雀儿的荷包停留在空中,或许以前,自己真的没有对好厉害动过心,直到好厉害光荣回归那一天也没有,一直都是好厉害一厢情愿。
可是就在那七天里,好厉害的好,雀儿完全感受到了,多少次恍惚之间,雀儿觉得能够跟好厉害过一辈子也很好,直到黑龙节时,直到危险就要降临在好厉害身上时,自己终于没有忍住,在族人的注视下,将荷包递给好厉害。
那一刻,自己是发自真心的。
可是,看着好厉害与宝儿一起走远,雀儿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
秃龙洞,孟获与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弟弟孟尧,牂牁豪族子弟朱褒,及大小蛮酋饮宴。
孟获问道:“朵思兄弟,这里真能策得万全吗?”
“对啊。”孟优也担心道:“那些川军仗着矛利弓远,穷追不舍,厉害的紧,要是杀到这里,未必能敌啊。”
朵思大王一张厚脸,仿佛肿起来一般,整张脸带着酒红sè,好像一棵大红萝卜。就是这个大红萝卜,号称蛮人中第一智者。
朵思大王哈哈大笑道:“大王宽心。若蜀兵到来,令他一人一骑不得还乡,与诸葛亮皆死于此处!”
朱褒疑惑道:“洞主尽有如此豪语,可敬可佩,只是不知所凭为何?”
孟获孟优等人也紧张地看着朵思大王,朵思大王胸有成竹地道:“外界通往秃龙洞中只有两条路:东北上一路,就是大王所来之路,险要处栈道架设,地势平坦,土厚水甜,人马可行。
然若以木石垒断洞口,川军纵有百万之众,不能进也。
西北上有一条路,山险岭恶,道路窄狭;其中虽有小路,多藏毒蛇恶蝎;黄昏时分,烟瘴大起,直至已,午时方收,惟未、申、酉三时,可以往来;水不可饮,人马难行。
此处更有四个毒泉:
一名哑泉,其水颇甜,人若饮之,则不能言,不过旬ri必死;
二曰灭泉,此水与汤无异,人若沐浴,则皮肉皆烂,见骨必死;
三曰黑泉,其水微清,人若溅之在身,则手足皆黑而死;
四曰柔泉,其水如冰,人若饮之,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如绵而死。
此处虫鸟皆无,惟有汉伏波将军马援曾到;自此以后,更无一人到此。
今垒断东北大路,令大王稳居敝洞,若蜀兵见东路截断,必从西路而入;于路无水,若见此四泉,定然饮水,虽百万之众,皆无归矣。何用刀兵耶!”
朵思大王说完哈哈大笑,孟获大喜,以手拍额道:“自建宁一战,因我族人心志不一,屡战屡败,溃于千里,今ri方有容身之地!”
孟优道:“大哥,怎么样,小弟说的没错吧。朵思大王正是我南荒第一智者。什么黄月英法正。与之相比,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朵思大王抚须,露出高深之sè。
“那是自然。”孟获指着险恶西路的方向,恨声道:“任刘璋jiān诈,黄月英神机妙算,难以飞渡!四泉之水,足以报败兵之恨也!”
“朵思必与大王同心协力,共破川军。川军必溃,干。”朵思大王豪气地举起酒杯。
“干。”
“干。”
孟获与众蛮将一齐豪饮。
自此,孟获、孟优终ri与朵思大王于秃龙洞中箸。
…………
刘璋率领大军向秃龙洞进发,正行之际,忽哨马飞报:“孟获与朵思大王合兵六万,退往秃龙洞中不出,将洞口要路垒断,内有兵把守;山恶岭峻,不能前进。”
刘璋已经让人将杜微的地图分成块模拟下来,这时拿出秃龙洞地图。只见上面只有一条路通往秃龙洞,其余险恶峻岭。难以横渡。
“孟获这是要坐等我军粮草匮乏退兵啊。”黄忠道。
“叫个土人来问,我就不信这里没有其他路。”刘璋道。
蛮军士兵不久请来一个当地土人,刘璋未对蛮人诛杀,沿途洞寨,秋毫无犯,且这场战争是因为蛮人大小头领不接受恩政所致,许多土人都对川军有好感,土人便指出西北一条道路,刘璋请蛮人引路,高沛为先锋,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往西北进发。
高沛正要带直属川军的jing锐蛮军开路,刘璋突然眉头一皱,隐约想起了诸葛亮征伐秃龙洞时,经历了好一番波折,好像又是毒又是拜神又是请高人。
朵思大王世代居于秃龙洞,会不知道西北有一条道路?偏偏只封了东北一条?
这不合情理。
刘璋派了十几个蛮医跟着先锋部队,所过泉水河水,务必验毒再饮。
没过一天,就有先锋士兵前来禀报:“主公,前方军医发现毒泉,溪流潭水皆有毒,用马试饮,马不能鸣,暴跳如雷,纷纷脱缰。”
刘璋眉头一皱,果然这里有古怪,带着亲兵到了泉水处亲自察看,只见潭水深不见底,水气凛凛,仿佛又怪物在水底一般。
刘璋望了一眼前一望无际的丛林,四壁峰岭,鸟雀不闻,皱紧眉头。
“主公。”黄忠道:“这里山岭险恶,就算没有毒水毒泉,也难以通过,加之前方云雾笼罩,呈灰红sè,定有瘴气横行,实在难以通过,不如先撤军扎营,等到秋后,冬季瘴气降低,应该能容易通过一些。”
“那也只是瘴气,这泉水之毒,应该不会随着气温降低就消失,到时候还是面临一样的困难,而且秋季是蛮人行猎季,尽管孟尧号召力强,蛮人大小头领对恩政不满,纷纷起兵,但是还是有许多蛮人为了行猎留在家中。
如果等到冬季,那些蛮人必然纷纷参战,孟获实力将更雄厚,我们已经深入南荒腹地,粮草补给是很大的问题,这样耗下去,粮草消耗会非常巨大,必须进攻。”
“报。”忽然一名士兵来报“前方山冈之上,有一古庙。”
没有饮水,就不能前进,刘璋现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命令jūn_duì暂歇,带着亲兵去了古庙,一路攀藤附葛,终于上到山岗。
这是一座神庙,用石头砌成,神庙中塑一将军端坐,旁有石碑,乃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庙:因平蛮到此,土人立庙祀之。
刘璋向马援像做了几个揖,表示对这位将军尊敬,马援的确是大汉功臣,南征北战无数,将羌,南蛮,山越尽皆震服,至今这些蛮夷提起马援之名,依然畏惧三分。
当年马援作战到了三江城,难道自己就要被困在此处吗?当初诸葛亮就是对着马援像作揖,然后就有一个山神扶杖而来,自己现在也没看见,看来自己没有诸葛亮人品好,山神不出来啊。
就在这时,萧芙蓉“咦”了一声,:“夫君,你看这是什么?好像不是陈年古物,像是谁故意放在这里的。”
刘璋循着萧芙蓉眼光看去,只见马援坐像屁股下的缝隙塞着一张羊皮,虽然蒙了灰。可是显然比周围的物体要浅。应该放置不久。
命军士拿出来念读:
“荒野之人杜微。拜上蜀候刘皇叔,在下听闻蜀候深入蛮荒,数百蛮军,却甚少杀人,所过洞寨,秋毫无犯,蛮方之人,多蒙丞相活命。皆感恩不浅,在下亦甚感欣慰。
得知朵思大王将相助孟获,杜微料定朵思必断东北路,留西北路陷阱于蜀候,蜀候也必陷入毒泉瘴气之中,很难解脱。
蜀候现在伏波将军庙,地域泉水乃哑泉之水也,饮之难言,数ri而死。
此泉之后,相继又有三泉:东南有一泉。其水至冷,人若饮水。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而死,名曰柔泉;
正南有一泉,人若溅之在身,手足皆黑而死,名曰黑泉;
西南有一泉,沸如热汤,人若浴之,皮肉尽脱而死,名曰灭泉。
敝处有此四泉,毒气所聚,无药可治,又烟瘴甚起,惟未、申、酉三个时辰可往来;余者时辰,皆瘴气密布,触之即死。
若要从此路过,必破四泉瘴气,此去正西数里,有一山谷,入内行二十里,有一溪名曰万安溪。万安溪后有一泉,名安乐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饮之即愈。
有人或生疥癞,或感瘴气,在万安溪内浴之,自然无事,更兼庵前有一等草,名曰薤叶芸香。人若口含一叶,则瘴气不染。丞相可速往。”
刘璋看到信,终于松了一口气,诸葛亮得神庇佑,自己也有贵人相助,突然刘璋一愣,会不会诸葛亮遇到的山神,就是杜微故弄玄虚?
刘璋率领一众士兵,亲去安乐泉取水。
…………
安乐泉以西三十里,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之一黑风洞,洞主杨锋正与一书生饮宴。
杨锋二十来岁,生得俊秀,可是与对面饮宴的书生相比,多了一分刚毅。
“剑在鞘,卧雕弓。
江山破碎,jiān臣入苍穹。
万里车书尽混同,汉土岂有别疆封?
拔剑张弓露张狂,铁马楼船下江东。
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书生吟出一首诗,对杨锋道:“洞主,觉得此诗如何?”
杨锋手里拿着酒杯,沉吟半响道:“别的杨锋感受不到,气势豪迈。”
“这正是荆益之主,大汉皇叔,大将军蜀候刘璋,当着江东使者鲁肃的面所作的诗,此诗一出,江东鼠辈束手,刘璋接连大战,未敢动一兵一卒,形同死水。”
“光从诗中,我就看到刘璋的凛冽杀意,气冲斗宇的志向,中原烽火燎原,果然英雄辈出,唉。”杨锋重重叹息一声:“只可惜我等生于蛮荒,未得一睹中原豪杰风采。”
“是啊。”书生道:“我孟家和你杨家,当年不容于汉区世族,举家迁入南荒,已经百余年了吧,虽然也建立起一些势力,可是终究不是在大汉国土,恨为南荒人,不见汉明月。”
“恨为南荒人,不见汉明月。”杨锋沉吟一下,愈发伤感,良久笑笑道:“老生常谈,不提这些了,看来你我这一生是不可能再入汉区了,这次令尊率军与刘璋作战,兄台为何不跟着杀敌,如果这次立功,兼且兄台是孟尧大王长子,他ri银坑洞之主非兄台莫属啊。”
书生正是孟尧长子,孟获之兄孟节,孟节与孟获孟优生得跟个野人似的不一样,孟节更像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而xing格也是如此。
孟节从小不喜欢战争,特别是对汉的战争,仰慕汉文化,当孟获与孟优都在学武的时候,孟节却在钻研汉家经典,现在在银坑洞当了一个夫子,教授银坑洞小孩汉文化。
杨锋是南蛮一个庞大的势力之主,统帅着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拥兵三万余,武艺高强,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皆是其一手打下。
可是,虽然杨锋一生征战无数,灭了很多大小山洞蛮寨,但是其本人也和孟节一样,向往汉室,不喜欢和汉人打仗,所以这次孟尧出兵,杨锋一个人也没派。
孟节爱好和平,杨锋杀伐凌厉,xing格截然相反,但是在对待汉室的态度上。两人是一致的。所以成为了好朋友。无所不谈。
“杨兄弟就别取笑孟节了。”孟节苦笑道:“在父王出征前,我就让他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与刘璋交战,刘璋的恩政,谁不知道可能让大小头领削弱权力,但是我们孟家是汉人,如果蛮人能在刘璋恩政下,慢慢融入汉室。我们不是该喜闻乐见吗?
可是父王和二弟三弟,为了照顾其他蛮首的心意,执意出兵,我苦劝不住,这才来找杨兄弟饮酒,没想到杨兄弟还提这个。”
“兄弟与孟尧大王违拗,这可不好,不怕以后大王不将大王之位传给你吗?”
“怕,哈哈哈哈哈。”孟节哈哈大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蛮人大王,杨兄弟。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来迤西银冶洞。就是向杨兄弟讨个人情的。希望兄弟能借我一个容身之所,让我能找个地方隐居,蛮人之事,实在不想参合了。”
“在我这隐居?”杨锋疑惑。
孟节寥落地道:“杨兄弟不知道,现在我二弟三弟,是完全把自己当蛮人看了,早已忘了汉室,银坑洞族人百年前也是汉人,现在也忘的干净,那里待的实在不称心,只有兄弟这里还能栖身啊,不时还可以与杨兄弟讨论一下汉赋汉诗,也算聊慰残生吧。”
“孟节兄弟年不过四十,就谈残生,也罢,此去三十里,有一处”
隐者曰:“量老夫山野废人,何劳丞相枉驾。此泉就在庵后。”教取来饮。于是童子引王平等一起哑军,来到溪边,汲水饮之;随即吐出恶涎,便能言语。童子又引众军到万安溪中沐浴。
隐者于庵中进柏子茶、松花菜,以待孔明。隐者告曰:“此间蛮洞多毒蛇恶蝎,柳花飘入溪泉之间,水不可饮;但掘地为泉,汲水饮之方可。”孔明求薤叶芸香,隐者令众军尽意采取:“各人口含一叶,自然瘴气不侵。”孔明拜求隐者姓名,隐者笑曰:“某乃孟获之兄孟节是也。”孔明愕然。隐者又曰:“丞相休疑,容伸片言:某一父母所生三人:长即老夫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父母皆亡。二弟强恶,不归王化。某屡谏不从,故更名改姓,隐居于此。今辱弟造反,又劳丞相深入不毛之地,如此生受,孟节合该万死,故先于丞相之前请罪。”孔明叹曰:“方信盗跖、下惠之事,今亦有之。”遂与孟节曰:“吾申奏天子,立公为王,可乎?”节曰:“为嫌功名而逃于此,岂复有贪富贵之意!”孔明乃具金帛赠之。孟节坚辞不受。孔明嗟叹不已,拜别而回。后人有诗曰:“高士幽栖独闭关,武侯曾此破诸蛮。至今古木无人境,犹有寒烟锁旧山。”
孔明回到大寨之中,令军士掘地取水。掘下二十余丈,并无滴水;凡掘十余处,皆是如此。军心惊慌。孔明夜半焚香告天曰:“臣亮不才,仰承大汉之福,受命平蛮。今途中乏水,军马枯渴。倘上天不绝大汉,即赐甘泉!若气运已终,臣亮等愿死于此处!”是夜祝罢,平明视之,皆得满井甘泉。后人有诗曰:“为国平蛮统大兵,心存正道合神明。耿恭拜井甘泉出,诸葛虔诚水夜生。”孔明军马既得甘泉,遂安然由小径直入秃龙洞前下寨。蛮兵探知,来报孟获曰:“蜀兵不染瘴疫之气,又无枯渴之患,诸泉皆不应。”朵思大王闻知不信,自与孟获来高山望之。只见蜀兵安然无事,大桶小担,搬运水浆,饮马造饭。朵思见之,毛发耸然,回顾孟获曰:“此乃神兵也!”获曰:“吾兄弟二人与蜀兵决一死战,就殒于军前,安肯束手受缚!”朵思曰:“若大王兵败,吾妻子亦休矣。当杀牛宰马,大赏洞丁,不避水火,直冲蜀寨,方可得胜。”于是大赏蛮兵。
正yu起程,忽报洞后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引三万兵来助战。孟获大喜曰:“邻兵助我,我必胜矣!”即与朵思大王出洞迎接。杨锋引兵入曰:“吾有jing兵三万,皆披铁甲,能飞山越岭,足以敌蜀兵百万;我有五子,皆武艺足备。愿助大王。”锋令五子入拜,皆彪躯虎体,威风抖擞。孟获大喜,遂设席相待杨锋父子。酒至半酣,锋曰:“军中少乐,吾随军有蛮姑,善舞刀牌,以助一笑。”获忻然从之。须臾,数十蛮姑,皆披发跣足,从帐外舞跳而入,群蛮拍手以歌和之。杨锋令二子把盏。二子举杯诣孟获、孟优前。二人接杯,方yu饮酒,锋大喝一声,二子早将孟获、孟优执下座来。朵思大王却待要走,已被杨锋擒了。蛮姑横截于帐上,谁敢近前。获曰:“免死狐悲,物伤其类。吾与汝皆是各洞之主,往ri无冤,何故害我?”锋曰:“吾兄弟子侄皆感诸葛丞相活命之恩,无可以报。今汝反叛,何不擒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