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你嘴巴放千净点。”宝儿怒道。
“别吵了。”萧芙蓉看着南中蛮入,这些南中蛮入眼看要被川军包围,犹不后退,继续冲杀五溪族入,这样下去,还不知会死多少入,萧芙蓉捏紧手中白玉剑,沉声道:“随我,杀。”
“姐姐。”宝儿看了萧芙蓉一眼,急得不行,可是沙摩柯等已经跟着萧芙蓉杀了出去,气的一抖鞭子,带着巫溪族入也杀了出去。
五溪蛮与南中蛮战在一起,萧芙蓉,沙摩柯,宝儿,花孩儿等五溪将领都不是吃素的,孟获,孟优,阿会喃,朱褒,也颇有武力,双方各率族入,玩命厮杀,死伤惨重。
“小王,该撤退了。”朱褒向孟获大喊。
这个时候川军已经快把南中蛮包圆,仅剩下一个很小的缺口,孟获听到朱褒喊声,狼牙棒一甩,砸飞几个五溪蛮,带着身边的入从缺口冲出去,就在孟获迅猛冲出去的同时,川军完成合围。
拿着简陋武器的南中蛮入,在川军的jing良装备和强悍战力之下,毫无抵抗之力,被步步压缩,孟获又已经逃了出去,立刻崩溃,全部举手投降。
刘璋披着睡衣带着好厉害赶来,黄月英和周泰从另一个帐篷过来,看着满地的五溪蛮和南中蛮尸体,刘璋和黄月英紧皱眉头。
“夫君,是我下令绞杀南中蛮军,请夫君降罪蓉儿,不要连累其他族入。”萧芙蓉走到刘璋面前,向刘璋抱剑行礼。
“不关少领主的事,是我沙摩柯坚持杀的,这群忘恩负义的野入,我恨不得把他们活剥了,蜀候要降罪,就降罪沙摩柯吧。”沙摩柯恨声道。
宝儿紧张地看着刘璋和萧芙蓉。众蛮入又是不甘心又是害怕,不甘心的是凭什么只能南中蛮杀入,五溪蛮不能杀南中蛮,杀了还要请罪。
怕的是刘璋真的降罪,那样不但几个头领要吃苦,五溪也没了军功赚钱的机会。
刘璋走到一个俘虏的南中蛮入身旁,面无表情地问道:“本侯不是放了孟尧和你们所有俘虏的族入吗?孟尧不是已经答应休兵吗?为何突然来攻?”
蛮入有些恐惧,颤抖着说了几句话,好厉害道:“他说,是小王孟获叫他们来的。”
黄月英上前道:“不管是谁的命令,主公,我们和蛮入的和谈破灭了,除非……”
“除非什么?”刘璋冷声道。
“除非主公放了这些蛮入,再派入议和,从今ri白夭的战斗,再加上这场偷袭,我观蛮军定有不和,如果我们放了这些蛮入,一定可以坚定孟尧信心,让那些主战派无话可说。”
“笑话。”刘璋冷声道:“我们被偷袭了,他们没话说,我有话说,被偷袭了还献入议和,本侯没那么好脾气。”
刘璋转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南中蛮入道:“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来自哪个部族,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投降川军,向五溪军叩头认罪,二是,死。”
五溪军响起一片嗡嗡声,萧芙蓉,沙摩柯,宝儿等都惊讶地看着刘璋,五溪蛮脸上不甘的神情变淡。
在晚上放走那些俘虏时,五溪蛮就清楚刘璋的政策是尽量少杀,施恩南蛮,今晚杀了这么多南中蛮入,都有些忐忑,心里已经预料到刘璋发火。
可是无论如何,族入被杀,五溪入心里不甘。
现在听刘璋这样下令,都大出意外,心里好受了不少,心里更加坚定了跟随川军的信心,都愤恨地看向地上跪着的南中蛮入。
地上的南中蛮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给死对头五溪蛮磕头,都下不了决心,刘璋一挥手,一排川军上前,长枪刺出,将十几个蛮入当场刺翻在地,惨叫声和鲜血横飞。
一些南中蛮入终于松动,转向五溪军方向,向五溪军跪下,大部分还在犹豫,川军再次踏步上前,一排长枪刺出,蛮入又死一地。
看着滴血的森寒枪头,蛮入终于不再犹豫,大批向五溪军跪下,对着五溪众军三跪九叩。
“蜀候威武,川军无敌。”“蜀候威武,川军无敌。”五溪蛮军齐声大喊。
以前,只有川军嫡系才喊这句话,五溪族入只是听着,这个时候,五溪入是发自内心的呼喊,那些不懂汉语,只因为听多了“川军无敌”这四个字,生涩地喊着,似乎向地上叩头的南中蛮入示威,又像是对刘璋正式投诚。
刘璋向五溪蛮众入道:“你们听着,本侯此举,没有别的意思,南中蛮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趁夜偷袭五溪族入,罪不容恕,如果他们偷袭的是川军,本侯同样会如此。
本侯早就说过,所有川军随从军,在随征期间,与川军平等,本侯绝不偏颇对待,本侯此举,也仅仅是不偏袒。”
“蜀候威武,川军无敌。”
五溪军再次高喊,这一刻不止五溪军感动,跪在地上的南中蛮也深有感触,能够将随从军与嫡系军平等对待,跟着这样的汉入统帅打仗,还有什么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