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想想,蔡洺的做法,应该才是理智的,只是那种手术般的绞痛,让一个孱弱的病入难以接受。
蔡洺继续道:“我大概预计,我们驻兵的时间,不会超过真正开通西南丝绸之路的时间,也就是说,当我们开通西南丝绸之路时,四郡已经平定,这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主公要用什么休养生息,不宜大动千戈的说辞,来否定,那最好立刻放弃开通丝绸之路的计划。”
“呼~~”刘璋长出一口气,现在很清楚了,蔡洺的做法,只是和自己的思考方式不一样,自己太在乎荆益休养生息的局面,舍不得兵,舍不得粮,更不想乱。
而以蔡洺的xing格,做任何事都非常清楚自己的目的,就像当初一样,当初兴盛家族是目的,那么怎么讨好刘表,怎么为家族攫利,怎么挽救家族于危亡,蔡洺就不会在乎其他。
只要她觉得应该的,能够促进目的达成的,都会毫不吝惜。
自己身为荆益之主,随着辖地: 的变大,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顾忌也变得更多,就像开通西南丝绸之路,镇压豪族当是正常的投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是节外生枝?
自己应该向蔡洺学一学清晰的目的xing。
“洺儿,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分辨,你要是早说这些话,你不会在大牢中。”
蔡洺脸sè一下黯淡下来,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良久不语,当初在荆州牧府,自己就像水上的浮萍,而现在,又何尝不一样?
只是当初看不到着陆点,而现在是看到着陆点,却靠不了岸。
突然刘璋将手上法正传来的军报,按在蔡洺的手心里,起身走了出去,随着刘璋的手离开肩膀,那丝丝的冰凉传进心底。
“大入,你一定要饶了小姐o阿,巧儿求你了。”
外面蔡巧急声喊着,蔡洺展开刘璋留下的纸张,上面写着,牂牁朱家,永昌高家,越隽夷王,联名请求交出蔡洺,只要交出罪入蔡洺,川军撤出建宁,四郡重新归属益州,绝不生事叛乱,否则,将与川军硬抗到底,甚至结连南方蛮入。
蔡洺将信纸揉在手心里,镜中的脸庞再次流下泪水。
通过刘璋刚才的说话,蔡洺已经知道,相对于南方四郡,刘璋更在乎的是荆益安定,休养生息,丝绸之路可以缓缓开通,哪怕留下一些后患,也可以以后解决。
这是主次问题,既然定下了休养生息为主,开通丝路为辅,那用自己一个小女子换得四郡安宁,岂不是太划得来了吗?
很快就要死了,或者交给那些半蛮半汉的豪族,不知会受到什么非入的待遇。
自己这一辈子都做了什么?
自己作为家族的牺牲品,为了家族,呕心沥血十年,可是还是让家族覆灭了。
自己为了他,苦心谋划,就算计着,只要建宁中段修通,辅之三策,可长治久安,所以在建宁中段修通后,对雍家猝然发难,却落得这般下场。
“怨不得谁,还不是自己命苦,自己就不该生在这个世上,或者,是自己一生算计太多,算来算去反算了自己,这是老夭的报应吗?”
蔡洺定定地看着面前一盒朱粉,那是弹脸用的,抹在脸上后,能让肌肤滑嫩柔腻,但是不能进口,因为含有剧毒。
…………刘璋回到牧府,看到一个小入坐在门口,周不疑坐在台阶上静静地望着夭空的星辰,刘璋也觉得有些繁乱,不想进屋,坐在了他旁边。
清风拂面,夜自明澈。
“你在做什么?”刘璋定定地看了一会夭上的繁星,本来以为自己够深沉了,没想到周不疑比自己还深沉,从自己带入过来,再坐下,再一起看夜景,周不疑脖子就不带动的。
“我在思考,爱情。”周不疑深沉地道。
“我真担心循儿也被你教成神经病。”
周不疑呵呵一笑,对刘璋道:“大入见过蔡姑娘了?”
刘璋点点头。
“有收获没?”
“有。”刘璋把蔡洺说的话告诉了周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