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平静地点了点头:“韩玄那些降兵呢?”
“已经喝的东倒西歪。”
“呼~~”刘璋轻出一口气:“明ri一早我会带着韩玄离开军营前往汉寿,那些降兵,你知道怎么处置。”
“明白。”法正答应一声,又皱眉问道:“我还是不理解,韩玄那样一个出身豪族的庸才,又居心叵测,十足是一小人,主公为何要对他如此礼遇,法正想了一下午,还是没有猜透主公的用意。”
刘璋轻声一笑:“小人,有小人的用途,何况还是一个有名望的小人,韩玄这个小人我可有大用途。”
黎明前的黑夜,降兵营帐,两万荆州兵在帐篷中东倒西歪地呼呼大睡,四千川军摸黑包围了这片营帐。
每个士兵两个火把,点燃之后,随着一支火箭入空,全部扔进了营帐,接着乱箭启发,火箭扎在帐篷的各个角落,这片营帐是事先安排的,不但密度大,而且帐篷与帐篷之间堆满了可燃物,大火瞬间就燃了起来。
荆州兵俘刚睁开睡眼就已经被大火包围,狼狈不堪地逃出营帐却发现已经无路可走,营帐中充满了绝望的悲号声和大火上身的惨叫,这些荆州兵没有被野马坡的大火烧死,却最终还是逃不了相同的命运。
韩浩昨夜很晚才睡,一直与几名将军计划着怎么对刘璋腹心一击,一片大火彻底烧焦了他的梦想,这时他才知道刘璋带领的川军有多么狠辣,竟然连俘虏也杀,还一次屠杀这么多,恐怕古往今来,也就白起项羽干过这样惨无人道的事吧。
韩浩一片绝望,现在他知道了,给韩玄献诈降计还自以为得计,在刘璋率领的川军面前,是多么幼稚的举动。
一些外围的荆州兵侥幸逃出营帐,张任冷静地指挥川军士兵一个个shè杀,在箭雨的笼罩下,兵器也没有的荆州兵一个也没逃出来,张任看着那些荆州兵一个个像火人一般在大火中打滚,也有一些不忍,可是跟着刘璋这么久了,张任逐渐学会了冷血,如果留下这两万士兵,控制不了,遭遇灭顶之灾的就是川军了。
野马坡之战传入攸县,三万大军全军覆没,韩玄韩浩兄弟投降,粮道咽喉汉寿失守,荆州军全军震动,刘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痛入骨髓。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当听汉升之言,或者我弟率军,都断不会有野马大败,怎会用了韩玄这样一个蠢材,本将过失,本将过失啊。”
刘磐率军进攻长沙达两年,虽然没有大胜,却也没有大败,而是一步步蚕食着张怿,直到现今几乎将张怿逼入绝境,而野马一战丧失的兵力,比这两年损失的兵力两倍还多,刘磐如何不悔断肝肠。
黄忠踏前一步道:“公子,如今刘璋封了我军粮道,末将建议,当速派兵讨伐,攻下汉寿,否则后患无穷,末将愿为先锋。”
“不行啊。”刘磐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极度愤怒,刘磐却能保持理智:“如今我军已经只剩下两万余人,若是轻动,张怿必然趁机反扑,到时两面夹击之下,必然全军覆没。”
荆州众将都沉默下来,出战汉寿会被两面夹击,不战汉寿,粮草断绝,也会全军覆没,不过时间早晚而已,饶是足智多谋的陈琴也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进来:“公子,长沙张怿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