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羌人犯境,快禀告将军。”
羌人出现是常有的事,南郑守军并不惊慌,可是随着蛮军的接近,守城将领渐渐发现不对,羌人每次最多几百人,哪有这么多人同时出动的,还打着旗帜,这更加不可能。
“敌袭,戒备。”
南郑守军终于惊慌起来,匆忙地搬运弓箭、滚木,可是东城防御荒废ri久,兵力又极其空虚,根本没法守住每个墙垛,一根根攀岩勾摔上城头,蛮军就势攀爬而上,如履平地,勇猛无当。
沙摩柯率先攻上城楼,提刀轮起一圈,砍死数名汉中兵,扬声大喝:“谁敢与我西川大将军魏延一战。”
声势骇人,吓的周遭士兵连退数步,守城将领大惊,“竟然是在白龙江畔七千士兵大败张卫两万兵马的益州将领魏延,难道川军集中兵力攻击东城了?那自己这几百人如何能守住?”
正在守城将领惊讶的当儿,萧芙蓉也杀上城头,挥枪连刺数人,直杀向一名汉中将军,将军只接了一招就被一枪打翻在地,萧芙蓉枪尖指在其喉咙上,不屑地道:“就凭你也敢与我细封池对敌,滚下去。”
萧芙蓉一脚将将领踢下城梯,将领爬起来扔了战刀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魏延联合细封池杀来了,魏延联合细封池杀来了,快跑啊。”
汉中兵一听到魏延和细封池的名字,全都惊慌失措,迅速溃败,蛮军顺利攻上城头,萧芙蓉枪一举,全军向城中杀去。
大雪纷飞,张鲁穿着宽大的道袍,带着黑sè的道帽,站在高台上作法祭天,因为这十天来刘璋一直派细作散布张鲁用卑鄙手段杀死张修的谣言,张鲁为了伏击成功,又不能大力辟谣,以至于今年来参加祭祀的民众少了许多,可是这还是挡不住张师君的热情。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仓惶来报,对高台上的张鲁高声道:“师君,不好了,刘璋与羌人勾结,手下大将魏延与青衣羌族白甲骁将细封池从东城带大军杀进来了。”
“什么?”阎圃陪祭席上站起来,惊讶地道:“怎么可能?我一直留意着刘璋大军动向,刘璋大军明明都在西城外,怎么可能突然去了东城。”
“是真的,川军与羌人的联军足有数千人,城门已破,马上就要杀过来了,请师君和各位大人快快撤退吧。”
众文武和士兵都惊慌起来,自白龙江一战,魏延一战成名,而细封池更是羌人中出了名的勇猛,这两人的组合无疑具有极大的震慑力,纷纷都有了逃跑的打算,唯独张鲁一个人拿着桃木剑在高台上旁若无闻地舞剑作法。
阎圃疾声喊道:“师君,快快下令撤退吧,我们大军都在西城,只要到了西城我们一定能杀出重围,与张卫和申耽汇合后,未必没有反击之力啊。”
“是啊,是啊,师君下令撤退吧。”众文武一齐下跪。
张鲁却如没听见一般,继续烧纸符洒糯米,阎圃“唉”了一声,他知道张鲁把这一年一度的祭祀看的很重,现在正是收尾的时候,张鲁不愿离去,看来自己注定要做阶下囚了。
西城外,杨松带着近万士兵和世家大族的家丁家将埋伏在西城城门,各种滚木雷石准备就绪,弓箭上弦,可是都发出信号好多次了,就是不见川军有所动作,杨松心焦不已。
刘璋坐在太阳伞下,悠闲地喝着茶,张任和好厉害分列左右,南郑城头又一次举起红旗,刘璋只淡淡一笑,而身后川军士兵休整了十天后,个个容光焕发,静立待命。
“报,东城传来消息,萧姑娘已经得手,正向城中杀去。”
一名士兵快马来报,刘璋慢慢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好,那我们也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