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内,曹cāo拿着一封士兵递来的竹简哈哈大笑,将竹简交给身旁的荀彧,对一众文武道:“我是真没想到啊,刘璋这等懦弱之辈竟然也敢杀人,还如此大手笔,有趣,你们说说,对这件事什么看法?”
程昱上前道:“主公,刘璋暗弱,世人皆知,如今却在江州屠杀数千世族子弟,当是受人挑唆,依在下看,西川要么出了一个屠夫佞臣,要么出了果敢豪士,并且深得刘璋信任,如此,西川当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地方。”
“不然。”荀攸出列道:“主公,如果单单是江州屠杀,程先生的猜测当大有可能,然而据臣所知,在江州屠杀之前,刘璋亲赴涪城平定赵韪乱党,以五千人硬抗五万人,终大获全胜,之后千里追击,于五溪蛮区,将赵韪斩首。
此等作为,如果刘璋真的懦弱,绝非一个亲信之臣能劝导为之,所以我认为江州屠杀乃刘璋自己所为,并且一定压下了诸多反对声音,此等雄主,甚为可虑。”
“刘璋?雄主?,我咋觉得这俩词站在一起这么别扭,文若,你的意见呢?”曹cāo侧首问道。
荀彧恭敬一拜道:“主公,荀攸的话甚有道理,当年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刘璋牧守益州六年,或许因为赵韪等内忧开了窍也说不定,不过荀攸说的‘甚为可虑’,荀彧不敢苟同,就算刘璋开了窍,也是从懦弱变为暴戾,一个极端变为另一个极端,此等人可称暴主而不能称为雄主。
弱主尚可苟存,暴主必不久长,有甚可虑?何况江州屠杀,刘璋士人之心失尽,西川已经再无前景可言,主公大可不必将刘璋放在心上。”
“恩。”曹cāo点点头:“文若说话甚合吾意,恩?奉孝,你怎么不说话?”
郭嘉站在末尾,一直望着门外,没听清曹cāo的话,愣着看向曹cāo,曹cāo只得把话又重复了一遍,郭嘉笑道:“主公,不管是那刘璋受人挑唆,亦或者自己开了窍,这都与主公无关啊。
主公心怀天下,现在却应该盯着北方,无论刘璋变好变坏,变美变丑,我们目前的大敌都是袁绍,去费心分析那刘璋干什么。等哪ri我们打到西川,亦或者刘璋打到我们家门口再分析也不迟嘛。
主公现在只需以天子的名义写一篇批评文章,对刘璋残杀士族的行为予以严厉告诫,广贴于辖地之内,这样刘璋不但有大麻烦,我们也可赢得士族之心,省时省力省心,动那么多脑筋干嘛。”
“奉孝之言,果然一针见血,振聋发聩。”曹cāo大笑道:“我有奉孝和诸位能臣,他ri兵到西川,刘璋小儿必当束手,现在我们还是来分析一下北方局势吧……”
郭嘉的眼光又飞到了门外,晒然一笑:“屠杀世族,四科举仕,不管你结果如何,也算颠倒乾坤有大魄力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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