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臣遵旨。”低着头走上前,老太医目不斜视地打开药箱,又命他的小厮打下手,端来清水,配合他给瑾之清理红红白白的凝结物,并给他擦头上的汗,实在是穆龙轩的眼神太过慑人,想不流冷汗都难。
终于弄干净伤处,老太医给瑾之用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膏子,又开了安神益眠的口服药,并交给王如是去安排人熬药,最后还写好一张祛疤美肤的养生方子,这才洗好手,安安分分地垂头退开,丝毫不敢抬头,就怕穆龙轩过河拆桥,要他小命,毕竟穆龙轩为瑾之杀人,实在太过平常。
见老太医还算识相,穆龙轩看瑾之的脸色确实也稍稍好了点,乌云密布的脸终于有了一点放晴的迹象。他轻柔地将瑾之抱起来,然后让宫婢过来换了床铺,这才又把瑾之放回床上。
最后,穆龙轩一直陪着瑾之服药,又看瑾之已经睡过去了,才起身离开。等走出宫门,他淡淡瞟了一眼老太医,开口冷冷命令道,语气大有一股杀气,“随朕来。”
一听穆龙轩这话,老太医只觉命已休矣,腿一软就跪地求饶道:“请皇上赎罪,看在老臣一片衷心、瑾之公子的玉面份上,饶臣不死。”
淡漠地扫了一眼老太医,穆龙轩不耐烦地说:“没人要你的命,朕有话问你。”说完,他率先走到僻静的院子里,身后紧紧跟着松了一口气的老太医。
“以后每次都会这样?”穆龙轩开门见山,丝毫不给老太医缓冲,等老太医解释了男女的不同,男子需要事前准备,需要开拓、润滑,他又更直接地问道,“那瑾之只会觉得痛吗?我该怎么做他也才能享受到?”
被穆龙轩一二再、再而三的直接,刺激得被口水呛住,老太医凶猛地咳嗽起来,然后在穆龙轩的催促下,仔细给穆龙轩讲了男风的历史,需要的用具,以及最重要的“养”之道。
终于有了点兴趣,穆龙轩挑挑眉,问道:“怎么个养法?”
“自然是外养内养并重。”老太医也是为了小命豁出去了,直白地解释道,“内养贵于调养身体根本,方子出于《皇帝内径》。外养则主要是指……咳咳……指……咳……床笫之事,用药势及玉势,滋养……那处。药势老臣曾在一本医术里看到过方子,玉势之道……请恕老臣所知不多,无法为陛下解忧。不过,宫里一向有专门掌管精于此道的内务太监,或是民间青楼楚馆,也有此方高手,皇上可以交给他们去办。”
说得这般明白,穆龙轩也懂了,不禁对老太医投去了刮目相看的眼神,他盯了一会儿老太医,见老太医容色不改,不禁龙心大悦地笑着赞道:“不愧为朕的太医院座,博览群书,医者仁心,该赏。”
“谢主隆恩。”老太医的心终于彻底放回了原处,正准备恭送穆龙轩,却见穆龙轩猛地回头,语气极为阴冷地说道,“内养之事做好了,朕保你富贵荣华,但若是你嘴巴不牢,从你这儿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坏了瑾之的名声,小心你的脑袋!”
“是,老臣不敢,皇上的话老臣定然谨记在心,不敢妄言。”老太医连忙表明态度,之后也一直勤勤恳恳,终成穆龙轩的宠臣,为他的家族带去极致的荣耀与地位,直到后来他八十多岁,寿终正寝,还多次被帝王念叨他绝佳的医术,怀念他在世之时的光景,后来在穆国皇家御医中被誉为“药仙”。
之后,穆龙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来宫里的内务太监,开始全天下地搜罗最好的玉势浸泡方子,收集最养人的精贵药材及极品软玉,而等瑾之身体好些后,便开始了漫漫修习房中术的道路。
这套内养外养,将瑾之养得越发迷人,正所谓出则高贵气质,入则媚上惑主,仙与妖,不过一线之隔。
难怪后世会有诗云:昔有周小史,月下穆瑾之。倾国亦倾城,佳人难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