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水流！

巴掌！

咣当！

整桶水倒落在地上，女生们一拥而上，将江语牢牢围住。接下来的画面，我不忍心去描述。

无疑，这是江语的噩梦。

“你们在做什么！”江语隐隐见到，卫生间门外光明的地方，有一个剪影，像骑士。

骑士冲进了厕所，拨开人群，伸开双臂拦在江语面前。

“沈子希，你不要多管闲事！”带头的女生说。

子希？

江语记得这个名字，那个坐她身边的女生，这阵子一直在缠着自己，说要做自己的朋友。朋友？江语已经不敢奢望很久了，或者说，江语这辈子就没有交过朋友。细想，她并不是没有被子希的诚意打动到，只是她有绝对不能和人交朋友的理由。

“这事我管定了！”子希说。

接下来的事情江语记不清了，好像是一些碎片化的画面，一些拳脚和伤口，一些溅起的水和污浊，一只值得信赖的手臂牵起了她的手，一些融入黑暗的光明和一些融入光明的黑暗。

画面的终点是在一片光明中，沈子希扶起江语。江语已经脆弱到没有力气。

“谢谢！”江语说。

她睁开眼睛，与子希对视。为什么子希的眼睛里有个数字“1”？

江语突然惊恐起来，而子希开始狂笑，她的皮肤开始龟裂，光明也消失了，画面又被阴暗笼罩，她又回到了卫生间里。

子希爆炸开来，整个卫生间里飘满了黑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