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鹏张了张嘴:“那他为什么不说一下自己知道的,如果我们都知道不是能更好的应对突发情况,那这样他也能安全啊。”
慕怀君:“因为他也不知道。”
“啊?”张飞鹏再次被他绕的一头雾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之前慕怀君还和他说有个人肯定知道点关于游戏的事。
慕怀君看出他的疑惑,倒也没有继续吊胃口:“知道游戏的事,和知道这个游戏的事是两码事,谁说游戏只能有一个了?”
张飞鹏猛然悟了!微张着嘴震惊的看着慕怀君。
“你是、你是说……有好几个游戏?!”
慕怀君耸耸肩:“这不很正常?我猜那位叔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会那么崩溃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经历过一个游戏,他以为自己有了经验,觉得能更有把握的活下去,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游戏,他牢牢抓住的经验就将变得可有可无,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危及到生命的危险,而他却无力应对,本就脆弱的神经自然会崩溃。”
“所以那个大叔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死人?”
张飞鹏难以置信。
不过一个游戏,怎么就能死人了,不会是假的吧,比如慕怀君只是太过谨慎,所以说出来吓吓他的,抬头看向慕怀君,他依旧从容淡定,眼中氤氲着温和的笑意,太过随意的态度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话。
可张飞鹏乱糟糟的心里,比起怀疑,更多的是一种令他感到战栗且不知由来的信任。
“那、那你看出什么了吗?!”张飞鹏连忙追问。
慕怀君摇摇头:“没有,不过既然有危险,就得排查出危险的来源。”
“所以你问了他们有没有打猎的道具!”
危险的武器,自然会成为危及□□具。
“差不多吧。”慕怀君不全然是看看有没有凶器,他更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只不过一些普普通通的打猎道具,并不能成为最定性的证据:“游戏里有些道具也是可以给玩家使用的,这些杀伤力强的武器说不定我们也可以用。”
“对哦!”张飞鹏一拍手。
若是有危险,自然有逃避危险的法子。
或是某个安全的区域,或是能对敌方造成伤害的武器。
慕怀君随意一笑,靠坐在床头,半垂眼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让张飞鹏有些坐立不安。
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出声:“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慕怀君微微摇头,反问:“你呢?”
张飞鹏颇有些沮丧的耷拉着肩膀:“想不出来,说实话,我看着这个村子这些村民都比我们这些人正常,小时候是在村子里长大的,说实话这个村子也就是穷点,和我家里那边的村子也没啥两样。”
“想想npc说的话。”慕怀君提点一句:“比如他们所谓的打猎活动。”
张飞鹏一愣,龇牙咧嘴的苦想。
“想到什么就说,不用太逆着自己的思维去想不擅长的事。”
张飞鹏拍了下膝盖:“你不提我是真没想过这个,你这一提,我就想着这个打猎活动会不会和我们有关。”
慕怀君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说这个什么打猎活动,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参与的游戏,感觉很像啊,你说我们那多人来到这,总不可能是来旅游观光的,单看着村里的人玩,既然要参与进去,这个打猎活动就正好。”张飞鹏眼睛发亮,说话间都带着些激动,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
“我们与村民一起打猎,可能还会排个名什么,成功在打猎比赛中得到名次就可以通关游戏,打猎要到山林里面,肯定有危险,彼此间又有竞争关系!”
张飞鹏睁大的眼看向慕怀君。
“说得有道理。”慕怀君缓缓对着他一笑,似鼓励。
张飞鹏对上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甚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手:“我也就随便想想。”
“倒也挺合理的,这打猎活动和我们有关那是百分百,之后多加注意一些吧。”
张飞鹏傻呵呵的一乐,正暗自欣喜自己似乎看透了这游戏里的一丝关窍,却没注意到慕怀君看似正常实则敷衍的反应。
他对这个打猎活动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
只是单纯的在迎合张飞鹏所说的话。
慕怀君收敛视线,故作自然的看向窗外。
不是他什么都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两人之间还没到足够坦然相对的信任关系。
天色渐渐转暗。
本就热闹的村落变得更加喧闹,屋外的声音都快吵得掀翻屋顶。
晒谷场上的柴堆被点上火,一声能整个村落都听到的欢呼拉开了庆典的序幕。
全村出动,纷纷走出院门,都朝着晒谷场赶去。
慕怀君和张飞鹏,以及另外两间屋子的同行者也跟在玲玲的身后去参加这场篝火晚会。
人头攒动,实在是挤得慌。
西装男看着这挤挤攘攘的场面,眉头都打了一个死结,站在人群外迟迟不愿迈动一步。
慕怀君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两人的视线似无意之间在空中交汇。
慕怀君没那么多讲究,准确的说来他也算是人来疯的性子,只不过这里危机四伏,又都不是他认识的人,所以那不安生的性子暂时被按压住。
带路的小兔子早就一蹦一跳的钻进人群。
慕怀君带着张飞鹏往前挤了挤,村民回头,见是村里的客人,都友好的对着他笑,然后主动的给他们让开了位置,这才让两人顺利的挤了进来,正巧,还遇到站在内圈正茫然四顾的小孩。
“怎么?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