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往北、溯江而上。出了平原、地势渐起,奇峰叠岭、峡谷深幽、溶洞密布、水系众多。然进出艰难、路险且阻,颇多与世隔绝之地。山民居此已久,民风朴实而农耕艰难、多辅以狩猎、采摘、家畜饲养等,勉强糊口。其中有一地,传说三国时有将士在此操练兵马,故取名“苦草坝”,与“苦操”相谐。至近代,有乡绅上书提议改名“永安”,求永保安宁之意,遂名永安镇。
魏永敏这颗流淌着“上海林”血液的蒲公英种子扒火车、挤汽车、蹲马车、花了三天两夜,就落在了这个距益州500公里的永安镇,哦,当时叫永安公社的世外天地里。
猎户出身的永安公社书记李大力搓着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亲自主持了一个简短而热烈的欢迎仪式,还叫人领着他们去参观了满镇子的革命遗迹,这让一帮在路上吐的晕头转向的城里学生娃们大为意外,不禁重新生出了一番改天换地的干劲。
第二天,大家被分配到了下面各个的生产队。魏永敏去的地方叫擂鼓城。
擂鼓城不是一座城,而是一块石头,一块像山一样巨大的从上往下盖着的石头。外面的人要使出猿猴般的非人类攀登技能和飞行员的心理素质,方能堪堪的从崖壁上攀爬而进。而石头顶上是一片平地,那就是全队生活劳作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像时刻在擂着一面大鼓。与天斗,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