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两个小伙伴,潘胖子一身铜臭,让他作诗不如让他作死。叶席……好吧,那基本不用说了。不是秦瀚冰瞧不起叶席,而是出身白丁的叶席,实在不像是接受过正经教育的样子,有没有进过学塾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干!”似是想起什么,潘胖子蓦地一拍大腿,“我说方才那姓阎的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两个白发老学究,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啊。”
秦瀚冰闻言脸色更黑,都想拔腿就走了。
那胡妈确实是个场面人,察言观色下大致了解到什么,笑道:“几位小爷若是不擅诗词那也没关系,每轮晋级名额除开韩耆老判定外,还有一部分是我们凤仪楼自己决定的。呵呵,只要送的花多,也未尝没有晋级机会。”
稍一点拨,微顿,再道,“到了最后一轮,将由苏念念独自择选最终胜者……机会不是没有,就看几位小爷是否努力了。”
浅浅且神秘的笑了笑,胡妈屈身福了一福,退出门外。也就在这时,窗外琴声余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擂鼓般阵阵喝彩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唱诺赏花。
叶席几人临窗看去,就见来回穿梭不停地楼内杂役手捧鲜花,一边高声唱诺,一边将手中花朵堆聚在木梯之下,少则十余朵,多则上百朵,顷刻间就将木梯围绕起来。
大堂内外,楼上楼下,瞬间即被阵阵沁人花香弥漫覆盖。
“好手段啊!”定定的看着那些堆积花朵,潘胖子长叹了声,颇有几分羡慕敬佩。
确实是好手段,极好的敛财手段。要知道那些鲜花可不是白来的,而是需要真金白银买来的,一两银子一朵。也就是说比试尚未开始,苏念念这一曲琴艺,就敛了大几百两打赏,当真不可思议。
感慨完毕,潘胖子很是光棍的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递给叶席:“事先没有准备,我身上的家底就这么多了,大概八百两。”
秦瀚冰没有做掏取动作,只是微微摇头道:“我这边也不多,算上几片金叶子,也就五百两左右。”
合计一千三百两,不得不说,这两位都是土豪,出个门,随身都带着大几百两银票。不像叶席,即使是把他倒竖过来,身上恐怕也落不下来几十两碎银,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饶是有这两位土豪坐镇,放在眼下也是杯水车薪。就看下面堂客随手打赏都有上百两的,那待会竞争起来还得了?如此还不算那些与叶席几人一样,藏身于包房中的人,那才时真正的竞争主力!
可以说,现在叶席几人最好的选择就是转头就走,免得待会自取其辱。
然而叶席没有走,更没有伸手接银票,而是专注的看着下方,那名叫苏念念的女子正在研磨着墨块,头也不回道:“不急,且先观望着,说不定待会有机会呢?”
秦瀚冰与潘胖子闻言不由相视苦笑,还机会,被打脸的机会吗?前者叹了口气,向着身后十余名女子挥手道:“罢了,左右不过是出丑而已。既然叶兄弟难得好兴致,那我便奉陪到底……你们去取些笔墨纸张来。”
笔墨纸张都是现成的,就摆在一旁案上,显然是为了此次活动做准备的。也就叶席几人懵懵懂懂的一头撞进来,完全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这边几名青楼女子刚帮忙铺开纸张,那边苏念念已经搁下笔墨,亮出手中第一题,只一字,花!
很简单,也很契合当前意境。跟前那么多花摆在那呢,即使是瞎子也能嗅得到花香味。
那胡妈没有唬人,这活动确实该是前几天就定好的。因为这边题目刚出,大堂中便就有人抬手奉上诗句,且抬手之人肥头大耳,一副商贾做派,显然这诗句不可能出自他手,而是一旁早就请来的强援,一个捋着胡须的青衫老者。
这还不算完,待诗句纸张被挂起来后,那肥头大耳的商贾毫不犹豫便洒下数张银票,共计三百朵鲜花立时被送到台前,记在那诗句下面。
叶席几人这时才终于明白那胡妈方才所言的意思,所谓机会,其实就是用银两生生将自己的诗词排名砸到前列,这样即使诗词不算好,没被那韩耆老选上,凤仪楼这边也不会让它落选……毕竟是金主嘛,若是轻易落选了,那凤仪楼之后还怎么赚钱?
当然这商贾也不是傻子,若是这比试只公平论诗词好坏,那想来他也不会砸钱。关键就是最后一轮,评定者是苏念念本人,而是个人就有喜好厌恶,只要能投其所好,那即使诗词一般,也未尝没有逆袭获胜的机会不是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生意也就成了。
不得不说,凤仪楼为成功举办这活动肯定是有下过苦功夫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有钱的使钱,没钱的依靠才华也有机会,若是两者都没有……那就站在一旁看热闹吧。
秦瀚冰与潘胖子就觉得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才华他们没有,钱倒是有,只是没准备充分所以不够多。如果只是单纯适逢其会的话,那他们也不介意下场玩几手,就当是个乐子。
但因为叶席执拗着不肯放弃的缘故,他们现在不但是要下场,还要赤膊上阵……
“花,题目是花!”趴在窗口上,潘胖子紧张观察着楼下动静,“秦老大快啊,下面已经有人交卷了。”
“催什么催,我不正在想呢吗,要不你来!”刚有点思路准备下笔,就被潘胖子的嚎丧嗓门给破坏了,秦瀚冰很是光火的转头怒喝,明显压力山大。
“花花花……人面桃花相映红,哈哈,有灵感了,这句好,这句不错……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