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你说你不会走,远的不说,你毕业之后要进军部,我每天一个人起床、吃早餐、去上课,这与你出现之前的生活有什么区别,这不也是你离开了的表现吗?”
戎桁怔怔地看着简乐几乎用喊地说出这番话,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这一刻,看着简乐满脸的泪水,他深深地认识到简乐对于“孤独”的恐惧。
与其体会失去的无奈何痛苦,不如从未拥有过。
简乐坚强乐观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心。
他轻柔地擦掉简乐脸颊边的泪滴,开口说话的声音不自主地放得十分轻柔:“我会等你一起起床,然后一起吃早餐,我送你去上课,每天按时回家陪你。我的大脑永远向你敞开,你每时每刻都能感应到我。我不会离开你,哪怕……死亡!”
“可是……”简乐刚开口,被戎桁捏着下巴吻住。
唇舌的纠缠已经不陌生,可这一次,简乐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
片刻之后,戎桁结束了对简乐的侵略,轻轻吻了吻他同样敏感的鼻尖,低声道:“感觉到我了吗?”
简乐眼睫轻颤,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成年之后,临时标记的效力增强了好多倍,简乐看到自己的精神力因为有了戎桁的安抚而十分安静。
小白懒洋洋地躺在其中,看见他,甩了一下尾巴权当做打招呼。
这一次简乐根本不用刻意安排就轻易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看到了戎桁,不,准确来说,那是通过通感从戎桁的精神世界倒映过来的影像。
戎桁的精神世界也是那么的安详,身处其中,简乐觉得自己心里的空洞被慢慢填满。
他睁开眼,盯着戎桁的双眼看了很久,在那双如墨的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红红鼻头红眼眶的傻样。
简乐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然往前扑,搂着戎桁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戎桁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同时从善如流抱住难得主动的简乐,顺势往后一仰,躺在宽大的座椅上。
这样一来,简乐整个人便压在了戎桁身上。他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摆脱这个令人害羞的姿势,可是一直一来都十分照顾他情绪的戎桁却好像没感觉到他的意图一样,强有力的臂膀将他死死地禁锢住。
简乐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感觉到舌尖被人狠狠吸了一口,紧接着传来一阵刺痛——戎桁咬破了他的舌尖。
舌尖是异能者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那里分布着特殊的腺体,信息素一旦进入,就建立了临时标记。
异能者的唾液中含有少量的信息素,戎桁之前对简乐的标记靠的就是那点微弱的特殊激素。
可是今天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简乐,血液的味道瞬间让这个吻变得炽热起来,简乐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舌尖冲向大脑,嗡一下,他身体的力气被抽了干净。
戎桁纠缠着他,一只手有意无意磨蹭着简乐手腕间的手环,暗示意味在明显不过。
小黑也出来了,焦急暴躁地在一边走来走去,简乐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兽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响,正不安地甩动着尾巴。
戎桁忽然抱着软成一滩水的简乐翻了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屈起膝盖挤进简乐的双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双颊酡红的简乐。
对方火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简乐完全不敢直视这样的戎桁,他刚偏开头就被对方捏着脸掰了回来。戎桁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会吃人,简乐的脸不争气又红了。
事情到了这地步似乎已经不能挽回了,曾经简乐以为自己会害怕这一刻的到来,可当戎桁在他的默许下取下手环,他被对方的信息素席卷的时候,简乐只是很紧张,一点也不后悔。
最终标记的过程痛苦而又甜蜜,戎桁在这个时刻表现出了一个20岁年轻人该有的急躁。
简乐被按着肩膀进入的时候,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裤子也不过脱了一条裤腿。戎桁比他好太多了,要不是亲身体验着,简乐根本不能从外表看出戎桁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没有衣衫尽落,只有十指相扣,一次又一次深度可怕的冲击让简乐觉得自己快死了,他转头看了看一边的小狐狸,发现他俩的境遇差不多,心里边忽然就平衡了。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简乐被挽着腿抱起来又重新放下去之后,忽然想起来,车是不是早就停了,那他们现在是在哪儿?
一想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被很多人围观,简乐开始混沌的意识忽然清醒了,疲软的肌肉也重新紧张起来。
可瞬间之后,听到戎桁的呼吸一顿,红肿不堪的唇又一次被吻住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早点晕过去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