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没有好吧。
此时还没有天亮,一行人的样子十分狼狈,白旭道:”先去打点最近的一户农家,等我们稍做修整,再回家。”
苏容意坐在毛驴上,一颠一颠的,不舒服,却也没办法。
等到了最近的一户农家略做收拾后,她出来,看见白旭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正抬头望着天边隐隐露出的旭日。
他回过头来,眼中充满抱歉。
”这次,真的很对不起表妹你。”
苏容意由鉴秋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若不是我伤了脚,表哥也不会有此灾劫。”
白旭摇摇头,”不是这次,也是下一次。”
早晚而已。
他应该是早做好准备的,但是却没有人看出异样。她想不止是她,连白家,或许也没有几个人清楚白旭的事情。
”你不问我仇家为谁吗?”
苏容意摇摇头,”如果能说,表哥早就说了,有句话讲得好,知道的少的人才活得久,表哥不也一样吗,你也怀疑过我的秘密,却从来没有深究。”
她自己都是如此,对别人的事,就更不好奇了。
白旭笑道:”记不得记得当日,我替你保守了你夜探问月阁的秘密,那么今日,也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苏容意点头,”分属应当。”
可是她又想到,今天一起逃出来的还有几个仆妇下人,他们怎么可能谁都不说呢?
她看着白旭落寞而无奈的神情,又想起山下那两个人冷冰冰的样子。
立刻就明白,或许,那几个人,没有几天好活了。
果真后来的几天,她再也没在府中见到那两个妈妈,她没有问,这里是白家,她没有资格问。
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苏容意想:
白旭,其实比她,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吧。
回到白家以后,苏氏对苏容意很歉疚,出门一趟,又是崴了脚又是遭遇山林大火,也有点太倒霉了。
她便商量着去寺庙里请两个和尚来念两天经,去去白旭和苏容意身上的晦气。
白蔷和苏容迎很不以为然。
”就数她事多,还连累二表哥这几天在屋里抄书,都不出来同我们玩了。”苏容迎扭着帕子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