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么丸药啊!既然是明日的,那么明日再送不迟!”抓着鸣晖衣袖,言苒片刻不停,“娘娘今日喝醉了,一直神色恍惚,胡言乱语,奴婢过来就是请大人去看看,别出了什么岔子!”
“既然是娘娘醉了,宫里药膳常备醒酒汤药,姑娘自己取来给娘娘服下就好了,哪里需要......”鸣晖话未说完,就被言苒呛了回去,“既然苏婕妤安胎的汤药也是宫中常备的,那么大人为何一日三次跑的勤快呢?身为太医,也太偏私了些,难道我家娘娘还用不动你一个小小太医?”
“臣知罪,臣去便是了,姑娘这张嘴从来不饶人,臣可是不愿再领教了!”鸣晖无奈,被她拉着,一路往溪风殿而来,满殿的酒气熏人,鸣晖只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跌在带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侃侃而谈的女子,可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虎女贵妃?
“你来了——”见到鸣晖进门,韦妃傻笑着要扑过来,可惜裙摆太过庞大繁复,还未起身,就被自己绊倒了,揉着磕疼的小腿,韦妃对着鸣晖赌气嘟嘴,“你看看,我竟然连路,也走不好了!”
她很美,从来无人否认,但她的美,从来英武,从来凌厉,从来狠辣,却从未如此娇憨。
也从未,如此迷人——
鸣晖不由看的呆了,杵了许久,才知失礼,忙跪倒问安,“臣苏鸣晖见过韦妃娘娘,娘娘万安。”
“安什么安,你是傻子吗?扶我起来啊!”纤长的睫毛同羽扇一般在鸣晖眼前扑扇,扇动了鸣晖的心跳,也扇动了不该有的许多情愫,几乎是不自觉的,鸣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扶上她的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