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局的洒扫太监?”辛夷搁下手中杯盏,惊问。
“是,是一位叫郭宇霖的小太监,是个傻子,自己抱着那个药瓶子舔舐了半天,还未等审问,就七窍流血暴毙了。”娉婷依言回答,装作无心的补上一句,“照理说这样一个傻子是不该入宫侍候的,只是碍于他是郭嬷嬷的远方侄子,尚宫局也不能把他赶出去,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郭嬷嬷的远方侄子?”辛夷口中呢喃,这桩案子,心中也算了然,冷哼一声,“一个傻子,就算供述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这些日子,辛苦卢姐姐了。”
“小姐担心小主不知内情,心中隐忧,所以要奴婢先来通禀一声,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陛下的裁夺。”
“替我谢过卢姐姐,还请她日后得空,来我这里多坐坐,这些日子翻看书籍,有许多困惑之处,想同姐姐问询一二呢。”辛夷翻开手中书卷,自然是送客的意思,娉婷垂目,缓缓退了出来,一五一十,回禀郁歌,殿中妙人十指芊芊,拨弄琴弦,绕梁三日,“那么,她知晓何人所为时,也是诧异的?”
“是,苏婕妤似乎不信,不过她说一个傻子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还要奴婢代她谢过小姐这些日子的辛劳。”娉婷回道,眉头并未解开,“今日溪风殿中,小姐为何要那样做?”
“你是指,我杀了郭宇霖?”郁歌眼角轻挑,笑意更甚,“我来问你,陛下在韦妃同皇后之间,更信任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