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只是初学么!”韦妃心里不忿,但是面上却将这不满深深的压下来,撒着娇道,长孙半夏,是洛偃的心头宝,手中肉,自己采不要去碰这个硬骨头,只要他宠着自己,疼着自己,独一无二,荣宠无比也就是了。
“是,初学这样已经好的很了。”洛偃自己在榻上坐了,“便是朕的错,倒搅了你刺绣的兴致,这样,朕就在这里看着,看你把这鲤鱼绣完可好?”
“绣完?”韦妃一口茶水就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滚的生疼,刀戟棍棒,纵马疆场,她没在怕的,可是这书画琴棋,女红针织,她从来没有涉猎,单是这半幅绣品她已经忙活了几个月,几跟手指都要戳穿了洞,才勉勉强强可以给人看看,若要绣完鲤鱼,给她几年都不一定!
“没关系,修不完也没所谓,朕就是想看看你安静刺绣的样子。”洛偃轻笑,有慎怪的口气,“怎么?难道决儿不愿给朕看吗?”
“怎么会?”韦妃慌了神色,“只是又要浣手抽丝,而且这刺绣无聊的很,臣妾担心陛下觉得烦罢了。”
“有你在,怎会无聊?”洛偃说的暧昧而迷情,目光紧紧的盯着韦妃一瞬间绯红的脸色,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那,臣妾献丑了!”韦妃娇羞不已,浣手抽丝端坐在绣架前,想象着自己绣线翻飞,陛下的欣喜满意神情,心里不无得意,可惜,这只是她想象中的图景罢了,事实上,三针总有两针错,余下一针,不偏不倚的总会够上她的芊芊十指,大滴大滴的鲜血不断涌出,而自己为了显示技艺,却只能忍着,把那鲜血匀在手掌之间,这手中的丝线,因为这鲜血,更显嫣红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