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妃笑的从容大度,“等着妹妹们光彩可人随侍圣驾时,只愿记得本宫的一点好吧,”不无伤感,众人只好陪着笑脸,辛夷冷笑,这样拉拢人心的法子,还真是司空见惯,却不想下一句韦妃便将矛头对准了辛夷,在座上唤她道,“听说辛夷妹妹没有带丫头进来服侍,今日仅仅是浣洗就受了委屈,可真真叫本宫心疼,所以特意找了两个可靠妥帖的丫头来服侍妹妹,妹妹看看可喜欢?”
才刚刚发生的事,你就这样耳聪目明,韦妃啊韦妃,你为了防范这些秀女,怕是安插了不少眼线吧?辛夷起身躬身道,“辛夷在家里一人无拘无束惯了,也不喜欢出入有人跟着,娘娘的心意辛夷感激万分,但还是不要的好。”
“妹妹说哪里话?一个人无拘无束是好,可是这丫头们是要你拘束她们,怎么还叫她们拘束了你呢?”不由分说叫侍婢带出两个人来,辛夷的心,就在那一刻如热油煎炸,痛的铭心刻骨。
碧色罗裙,对襟小袄,轻挽的流云髻下面的小脸,那惨白着的容颜,是陪了她十六载岁月的绿芜,红拂已经死在洛偃刀下,却不想,她活着,今日团圆,却做了韦妃的试金石。
绿芜的目光,从进殿的那刻,便未在辛夷面上移开,韦妃将她从狱中救出,只说要她好好服侍主子,却不想,这主子会是公主。
“公主!”她忍不住哭出声来,跪倒在辛夷面前,抱着她的双腿泪落满腮,“公主,公主,真的是你吗?”
满座哗然,“公主?苏辛夷是哪门子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