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晖定睛看去,竟然只有薄薄的一本,“怎么方才但是包养容颜姣好的便那么多,怎么安胎保养的唯有这薄薄的一本呢?”
“听传言说,是有位太医院首汇聚一身心血编撰了这些良方,却不想因这些典籍秘方差点丢了性命,所以离宫的时候大都烧毁了,这一本据说也是当年的学徒凭着记忆写出的,也便是因此,很少有人能在宫中子嗣之事上再动什么手脚。”胡馒将那本册子取出给他,“大人慢慢读,我给我家大人送药过去。”
“我留着慢慢读,你快去忙吧。”鸣晖心知肚明他口中的太医院首是谁,而不曾想,因为这点,反而叫他现下束手无策,仔仔细细的一页页翻过去,说的不过是胎气不稳的保胎之数,压根寻不到一点点压制有孕脉象的法子,越看下去,越叫他焦头烂额,罢了罢了,宫中无法,只好往宫外去寻。
回府已是深夜,而自己的屋子却意外的亮着灯,那屋中的人影,分明是父亲,心里忐忑起来,千万不要叫父亲发觉什么才好,推开屋门,讪笑着,“父亲这样晚不睡等着儿子,是儿子的过错。”
“晖儿有什么错?”苏弗疲惫笑笑,“快去睡吧,看你回来为夫就安心了。”言罢重重握了握他的肩膀,已经离去。
这叫鸣晖摸不着头脑,这么晚等在这里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可是见了为何匆匆就要走?想要喝口茶水醒醒精神,那桌上赫然是两张笔墨未干的方子,一张大写着“制胎”,另一张,大大的写着“如处”,而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味药材,便连如何取用,都写的清清楚楚,详细明白,原来父亲早已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