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知道,若是凭杨云平时的胆色,此刻必然是唯恐自己走的太慢,哪还敢壮着胆子上来检查?此刻既然如此坚持,那么,必然便是杨空群的严令试探。只要自己稍稍一让步,那么,就算没有嫌疑,经由杨家人之口传入南宫世家耳朵里,也变成了最大地嫌疑。到那时候就真的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此刻凌天绝不能让,非但不能让,反而要有多跋扈就得多跋扈!给他来个足斤加两!你杨空群想拿我凌天来做你的挡箭牌应付南宫世家?我岂能让你如愿?
“来人啊!将这群杨家的狗腿子全给本公子拖到一边,重重的打!”凌天大喝!口中残忍的笑:“杨家的女婿死了,想把气撒到本公子身上来,真真瞎了你们的狗眼!给我打!重重地打!那个打得重,打得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凌天一声令下,身后的以王通与李庆为首的一众凌家护卫顿时兴奋了起来!王通一声招呼,二话不说,扬手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甩在杨云的右脸上。声音清脆悦耳之极!
杨云立时被打得原地手舞足蹈的转了一个圈,单脚芭蕾舞般姿势优美的缓缓扑倒在地(貌似这个世界没有芭蕾舞地)。两眼金星乱冒,嘴角鲜血汨汨,一张嘴,噗的一声,几颗白生生地牙齿带着血丝掉落地面,叮叮有声。
王通恶狠狠地骂道:“公子打赏,你这奴才竟然不知道道谢,还狗胆包天狗仗人势,拦阻我家公子的去路,冒犯我家公子地老师,杨老爷平常就是这么教育你这狗才的吗?真是丢足了杨空群的老脸!你家王爷爷今日便替你主子杨空群管教管教下人!今后出来,要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要以为你作为一条杨家的狗有多么了不起!草!别说是你,就是你家老爷也没这资格,敢对我家公子无礼,今天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花儿别样红!”
一边口中狂骂,脚下也没闲着,穿着大官靴的双脚车轮般轮转,一脚脚往杨云身上脸上头上狂奔,杨云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救我,饶命……”,便晕了过去。
杨家众护卫见凌家真的动手了,再也忍受不住,眼中冒着怒火,纷纷扑了上来。本就在凌天身后摩拳擦掌,看着王通狂揍杨云而感到无比羡慕加手痒的凌家众护卫,也不用打招呼,纷纷怪叫着迎了上去,顿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城门处,凌杨两家大打出手,乱作一团。高呼酣斗声、痛叫声、咒骂声、拳头脚尖落在人身体上的“噗噗….”的声音,汇成了一曲交响乐。
凌天依然没有下马,策马就这么在人群中转悠,头上金冠歪歪斜斜,俊脸上三分得意,三分残忍、三分兴奋以及一分不可一世,口中犹自在不停的骂骂咧咧,手中的马鞭更是朝着杨家众人头上脸上疾风骤雨般的抽下去!一鞭下去,便是一片血肉纷飞!杨家众护卫对凌家其他人倒还敢还手,但对这位爷,也就敢躲躲。
“好奴才,本公子打你是看得起你,你敢躲!”这么嚣张的话自然是出自承天第一纨绔子凌天大公子的口中了。
两家护卫推推搡搡,拥挤不堪,高呼酣战;早已将原本看守城门的士兵们挤出了城门外!远远的观战,一个两个都看戏般眉飞色舞,你说怎么就没人劝呢!劝?谁敢呢,没看动手的是凌天大公子吗?人家姑父可是当今天子,他打人从来都是白打,这些年了,那个月都得有个一起两起,早就不新鲜了。
城墙之上,整齐的伸出了一排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城门处两家殴斗,看到凌天这位纨绔公子,斜戴帽子歪着嘴,口中三字经滔滔不绝,声音洪亮,连胸前衣襟也解开了一半,手中马鞭,嗖嗖作响,刷刷而落,宛若风过竹林,雨打芭蕉。人人不由得为之咂舌不已。果然不愧是承天第一纨绔啊!应该是天下第一纨绔才更名副其实!
凌家这边来了百十人,杨家守在城门口的也就只有百十人,双方人数大致相当,但实力却是一眼看去,高下立判!更兼凌家有凌天亲自坐镇,无形中就是底气十足。凌天纵马在人群中来回,随意挥动马鞭,但杨家一众人依然是没有一个胆敢向这位凌大公子出手,人人都知道,与凌府护卫打上一架,那也就罢了,无论胜负,总算出了一口气。但若是伤到了这位凌大公子,恐怕就是家主杨空群拼命死保,也一定保不住自己,更何况,谁也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人,估计自己真碰了那个纨绔子,也不用凌家来找,自家老爷反倒会杀了自己去赔罪地,谁是傻子啊。能避则避,万一避不开,就挨上一鞭两鞭,怎么也比没命的好不是!
此消彼长,不消片刻,本就实力悬殊的两伙人已经分出胜负,凌家众护卫虽然也有人带伤,但杨家的众人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多了,地下横七竖八躺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