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大踏步地朝对峙的双方走去,
“他是谁啊,”
“好大的胆子,看不出有多高的功夫啊,”
“切,年纪轻轻的,跑來送死啊,”
“嗯,或许有背景,”
……
围观的教练和学员小声地议论着,楚天舒的出现,引起了现场一阵骚动,
马力率先看见了走过來的楚天舒,目光如刀子般冷冽地扫视了一下全场,本來就已经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这不是來添乱吗,
戴勇也看清楚了來人是楚天舒,心里却也在打鼓:兄弟,你一个地方部门的科级干部,來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黄天豹叹息地摇了摇头:唉,老弟,连个关大强你都对付不了,这趟浑水你趟得了吗,
柳广亭伸长了脖子,靠在树上向武绍魁报告,可武绍魁听说來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刚燃起的一丝希望马上又熄灭了,
张大帅睁大了眼睛,加快脚步朝操场上本來,暗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马力和戴勇各自向手下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已经贴近的双方同时向两边分开,
楚天舒从容不迫地从分开的警察和士兵中间走过,这阵势倒有点像是大领导在检阅部队,只是受检阅的队伍一边是全副武装的警察,一边是穿着迷彩服的士兵,看热闹的却又是武校的教练和学员,使得这场检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楚天舒的到來,立即让他变成了操场中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小楚,”
“天舒,”
马力和戴勇几乎异口同声在与楚天舒打招呼,紧接着又都诧异地看着对方,
楚天舒左右两只手同时握住了马力和戴勇伸出來的手,
哇,围观的教练和学员自发地拍起了巴掌,
“请问,你是谁,”张大帅走了过來,看着这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很客气地出声问道,
黄天豹从后面挤了过來,兴奋地说:“校长,他叫楚天舒,也是我兄弟,”
楚天舒问黄天豹:“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老弟,龙虎保安是龙虎武校的下属公司,”黄天豹赶紧一指张大帅,介绍说:“这是我兄弟三个的老板,龙虎武校的张校长,”
“哈哈,天豹,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张大帅大笑起來,说:“兄弟之间沒有老板,本人张大帅,黄家三兄弟都是龙虎武校的老板,”
楚天舒并沒有理会张大帅的套近乎,而是转头开玩笑道:“勇哥,小马哥,你们两个要搞军警联合训练,也不用借龙虎武校的场地吧,”
马力和戴勇对视了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现场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下來,
柳广亭的腿肚子终于停止了哆嗦,也乐呵呵地挤了进來,
“柳局长,你來干什么,”张大帅并沒有把柳广亭放在眼里,
“市文化局的柳广亭,”柳广亭自报家门,又说:“受云海传媒的老板武绍魁之托,來接他的公子武云彪,”
听到云海传媒和武绍魁的名字,张大帅眉头拧到一起去了,
武绍魁在东南省有到底多大的能量,与云海传媒有过商业合作的张大帅心里也沒个谱,他只知道武绍魁在省城一跺脚,他的武校要颤一颤,至少他明白一点,如果武绍魁想在演艺界封杀龙虎武校,就沒有哪一家敢聘请武校的人参加演出,
得知军警双方要争夺的人是武云彪,张大帅立即打消了要交人的念头,
可是,不交人,这场争端又怎么平息呢,
同样犯了难的还有戴勇,刚泛起的一丝笑意又被震惊代替了,
身为刑警,他对文化人士毫无兴趣,但是,他却记得武云彪这个名字,半个月前,戴勇在高速交警支队的战友因为扣留了武云彪未悬挂机动车号牌并严重超速的宝马车,挨了批评,退了罚款,还莫名其妙地被撤换了岗位,
怪不得郝建成催得这么紧,这要是当着自己的面被马力把人带走了,估计很难对上面交代,甚至,他的仕途就到点了,
“武云彪,”张大帅一脸疑惑地问道:“他來我们武校了吗,”
张大帅想打马虎眼,可是,文人气十足的柳广亭却他娘的不懂得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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