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赵霁华就起来弄饭,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放在锅里面盖着,去把一一叫了起来。
“一一,我现在去祠堂一趟。锅里面煮的有稀饭,还有鸡蛋,都在锅里面温着,你起来之后洗漱了就直接吃。我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一会儿带着瑄和起床,我回来了你们再接着睡就行。”赵霁华专门嘱咐了一下。
因为自己要是出去的话,家里面就剩下一一和瑄和了,要是他俩睡着了,别人把牛给顺走了,就不好了。所以他才要把一一叫醒。
“大哥,你去祠堂干什么?”一一揉了揉眼睛,睡得迷迷瞪瞪的。她发现来了古代之后,这个睡眠质量和睡眠时间那是直线上升。以前晚上总喜欢抠手机,不到十二点那是不知道睡觉的。现在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啥玩儿的,天一黑吃完饭之后就睡了,每天能够睡十来个小时。这是以前做梦都想的事情,在这里很容易就完成了。
“等会儿回来给你细说,你先起来吃东西。”赵霁华现在没有时间了,再晚点儿过去,祠堂那边容易出事情。到时候要是有人经过,把他俩的绳子给解开了,自己的工作都白做了。
一一也没有多问,知道他去祠堂了,自己要起来看着院子里面的东西。要是有人顺手牵羊顺走了,那就是家里面的损失了。这里又没有监控,人家顺走了卖了或者吃了,找都没有地方去找去。
她起床之后,还没有来得及下床,她发现了自己的脚,已经肿得不像样子了。昨天晚上摔得时候很疼,但是后面自己洗完澡了,就没有什么疼痛了。今天早上肿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敢像以前那样直接双脚踩地,她试探了一下,右脚果然不能使劲儿,要是使劲儿了就钻心的疼。但是要没有不碰的话,也不怎么疼,就是肿着。
“我这前面的中药都还没有喝完呢,这个脚又变成这样了,跟一个残疾人一样。”一一单脚下床,然后跟一只兔子一样,跳到了厨房,自己洗漱好了之后就随便吃了两口东西,拿着两个鸡蛋就跳到了屋子里。
她把瑄和给弄起来了。她最喜欢瑄和的一个地方就是,他没有什么起床气。他没有睡好被搞醒了,也不会大哭大闹的,穿着衣服都能够趴在你怀里睡着。
她用刚才打湿的帕子给他擦了脸和手,然后就喂他吃了一个鸡蛋。因为她没有办法正常走路,来回都是蹦着跳着的,盛一碗粥肯定会撒地上。所以她就没有端粥,把桌子上的凉开水弄了一碗,在瑄和吃鸡蛋黄的时候喂他喝了一些。她就怕他噎着,又怕他喝凉的生病,喂了两口就没敢再喂了。
“瑄和,哥哥出去有点儿事,你先吃着。一会儿哥哥回来了喂你吃粥,现在你是要睡觉,还是起来呢?”一一询问着瑄和。
“睡觉。”瑄和表示自己还没有睡好,还要接着睡觉。
一一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家伙真的太会为自己着想了,虽然是歪打正着的,但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情。
因为瑄和要是起床的话,那不是他自己穿个鞋子跑到外面去,而是要人抱着。自己现在是个“瘸子”,走路都困难了,哪能够抱着他走路呢?还好他选择睡觉,一一坐在床边上,把自己的脚放好,抱着瑄和拍着他的背。
瑄和吃饱了就睡,一点儿都不觉得难受。不过也没有吃多少,一个鸡蛋,稍稍垫了一下肚子,所以也不担心积食。
一一看着瑄和的睡颜,心里面在想着发生了啥事儿。赵霁华这么早就出去,看起来很紧急。可是自己咋啥动静都没有听到呢?难不成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早上还有点儿凉凉的,她把瑄和放在床上盖了小被子,自己把箱子上放的布匹拿过来,她要开始做衣服了。虽然她没有做过大人的衣裳,但是给芭比娃娃缝了很多次,这应该都差不多吧?
赵霁华踏着一清早的露水来到了祠堂,因为时辰还比较早,村子里面冷冷清清的,有的人家的烟囱已经冒着缕缕烟雾,正在做着早饭。
他走到祠堂门口,看着两个人还绑在柱子上,不过心大的两个人已经睡着了。他想了想,拿起了旁边的鼓槌,直接敲打着这边的一个破鼓。
每次村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都是在这里集合的。大家听到声音都很是纳闷,没有听说村子里面发生了啥大事儿啊?也没有听说村长有啥话要讲的……
不过已经起来的,每家每户的当家的都过来了。不过有的家庭,要是男的不在家,那就是女的过来。
村长还没有起床呢,还是他婆娘听到声音推了推他。“当家的,有人在祠堂敲鼓,这是不是发生了傻大事儿啊?你赶紧过去看看。”
村长也听到了,赶紧爬起来了。他是一寸之长,要是别人可以装作没有听到,不去就算了,但是他不成。赶紧换了衣服,随便擦了个脸就往祠堂里面走去了。他心里面也搞不清楚发生啥事儿,也不知道是谁敲得鼓。
前面有的人找来的路上都遇到了,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都是一问三不知的。赶到祠堂,就发现是赵霁华在敲鼓,还没有问清楚缘由就开始抱怨起来了。
“赵家小子,你这是干啥?一大早的把人给叫过来,这早上的饭都还没有吃……”
“是啊,果然是有了点小钱了就可以不把人放在了眼里,以前咋没见到过你敲鼓呢!”
“你这究竟发生了啥事儿?不要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一会儿还要去地里面锄草呢,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耽搁。”
“哎,你们看这里柱子上绑了两个人啊!”有一个人看到了,就喊了出来。大家才纷纷讨论,又询问着赵霁华是咋回事儿。
刚才赵霁华敲鼓的时候,李狗子夫妻两人就醒过来了,然后嘴巴呜呜呜叫着,赵霁华根本就没有理会。后面两个人看有人来了,还是觉得有点儿丢人。自己偷东西是一回事儿,那被人抓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一回事儿了。
“各位长辈,现在人还没有来齐,所以等会儿大家都到了,我再说详细的过程。不过这两个人是小偷,昨天去我家偷牛,被我抓住了。”赵霁华说完就不张嘴说话了。
大家就在底下讨论纷纷,赵霁华昨天买了牛和车的事情,村子里面都传遍了,都没有人不知道的。但是没有人想到买回来的第一天都有人去偷东西。
有的人觉得这两个小偷可恶,居心不良;有的人则是觉得赵霁华活该,谁让他要买牛回来。家里面也没有院子,买回来不就是让人给偷吗?
赵霁华站在上面,把底下人的神色都不动声色地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那些心地善良的人,都是唾弃小偷的行径;而那些心术不正的,则是站在赵霁华的对立面。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才把问题指向了两个小偷。“这两个人是谁啊?咋胆子那么大,还偷到我们村子里来了?这还咋的了,今天偷的是赵家小子的,保不准下次就偷到了自家的头上了。”有个人开始说,大家都开始附和起来。
人就是那样,在和自己无关的时候,就漠不关心;等到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那就紧张的不得了。本性使然,赵霁华一点儿都不难过。好歹村子里面还有几个善良的人,那就是他最大的安稳了。
李狗子夫妻昨天晚上现在水草堆里面藏着,结果被蚊子咬的不像样子,脸上都是红色的大包;后面在那边摔了一跤,衣裳上有水,又在院子里面滚了一下,整个人就跟乞丐一样,大家都没有认出来。再加上在祠堂的一晚上,蚊子又过来吸血,他们脸上,可谓是包上加包,现在两个都是“包师爷”了。
村长来了之后,大家就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让村长站在前面。村长看着赵霁华站在上面,柱子上还有俩货,就知道发生了啥不好的事情。
“霁华大侄子,这是发生了啥事儿?”他要了解一下情况。
赵霁华就把昨天晚上,自己是如何听到动静,如何制服两个人,全部都说了出来。结尾还来了一段总结,大致意思如下:
这两个小偷,作案手法娴熟,看来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今天能够来我家偷牛,明天就可能去你家或者他家偷鸡,偷猪等等。自己能够抓到他们是因为幸运,家里面还有一只小狗子。
要是这俩去别家作案,那还不一定能够被发现了。到时候东西丢了找也找不回来了,那就倒霉了。
接着,他补充了一下,自己原计划是准备把两个人直接送官府的,让两个人去坐牢;但是觉得这样的话,青龙村也会“出名”。他决定相信村长,村长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最后,他夸了一下村长,在村长的英明管理之下,村子里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的好的风气应该继续保持下去,所以对待这样败坏村子名声的小偷,那是绝对要严厉打击外加严重惩罚的。
赵霁华那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夸村长又把他给夸的心花怒放,当下就拍板说:“霁华大侄子说得对,咱们青龙村是个好地方,那外村的姑娘都想嫁进来;外村的小伙子也争着娶咱们村的姑娘。所以村子里面的风气不能够被这两个人给祸害了。”
“你去拎一桶水过来,把这两个人给我弄醒,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谁,竟然偷东西头到了我们青龙村来了。”
“村长,您等等。昨天夜里,瑄和都睡着了,我担心他俩大喊大叫把孩子吓到了,就把两人的嘴巴堵住了。”他说完,就过来把两人嘴巴里面的袜子给拿出来了,看也没有看就扔地上了。
他心里面为袜子默哀了一下,真是难为袜子了,没有完成自己作为一双袜子的使命,现在却用来堵着人渣的嘴巴了。
“这两个人是谁?”村长直接问着。
“村长叔,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天太黑,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把人绑过来就走了。”赵霁华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知道两人的,不然就会被人误以为是打击报复了。
两个人现在脸上都是包,真有种爹妈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认出来得感觉。不过还是有细心的人惊讶了一声,“这不是狗子和他婆娘吗?”
这一声在人群中炸开了之后,大家看了半天才发现确实是两人,只是不明白咋这么惨不忍睹了。
“这两个人还以为是改过自新了呢,没想到现在又开始偷偷摸摸了。村长啊,要是我们村子里面出了这样两个贼,那名声真的要臭了的……”
“对啊,前段时间我去我老丈人家,他就给我讲,说是我们村子里面有两个小偷,在他们村子里面偷东西,只不过当时大家没有抓到人,就没有报官……”
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落井下石。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大家说的事情,还是有些事实依据的。以前没有人说,这回在这个场合就开始说出来了。
因为大家就怕这两位做顺手了,到时候又开始在村子里面偷东西。
“对啊,以前他们就在村子里面偷,真是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现在又开始了。村长,我家菜地里面丢了几根黄瓜,说不得就是他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