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覃不是在半年前就和林家撕破脸皮决裂了吗?刚刚报的地址怎么还是林家?
车子里的空气有些不新鲜,金泽按下了窗户,把头探出窗外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次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后,把车子倒了出来打了一个方向盘,然后朝着林家开去。
金泽到了林家院子门口的时候,发现门还没给自己开,他站在林家的门口,一头灿烂的金发被风吹成了枯草,提着药箱子蹲在林家的门口一脸的苦大仇深,一张俊脸都快被风吹僵了。
哪一回自己给人去看病别人不是端茶送水的,在风中喝西北风这可是头一回,可听刚刚陆覃给自己打电话那语气,估计也不是什么小事,金泽无奈,只得又掏出手机给陆覃打了个电话。
“喂。”陆覃的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一样。
“我到了。”金泽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
“进来。”陆覃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
“……”金泽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门关了。”
“你等等。”
陆覃留下这句,便没了动静,金泽把电话从耳边拿下,电话没有挂,还在通话中。金泽把手机又放回了耳侧,只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霹雳哗啦的动静声,他没弄懂陆覃在那边干什么,把电话又从耳边拿下,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就听见短而急促“嘟”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
金泽罕见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准备又拨个电话,眼前的院子门就开了。
“进来。”院子门口的传声器里传来陆覃的声音。金泽一愣,就提着医药箱进去了。
林家的院子不大,但也不小,里面种植着成片的花草盆栽,因为现在是冬天,加上没人打理的缘故,院子里看起来有些荒凉了。
金泽快速穿过院子,走到门口,门开着,但没有人。金泽打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一碗放在餐桌上的蒸汤还在冒着零星的热气。金泽一直走到了楼梯口,才听到楼上传来的些许动静,于是他就提着药箱上了楼。
二楼的卧房半掩着,动静就是从里面传来的,金泽走近,推开了门,门一推开,就看见陆覃抓着林清音的手,把林清音压在床上,而林清音正奋力在陆覃的身下挣扎。
金泽看得下意识一愣,顺手把门又给带上了。
大清早的,把人叫来就看这?
会长针眼的。
陆覃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朝门口看了一眼,只捕捉到一抹残留的人影,就知道人大概是来了。他和林清音争斗得满身大汗,疲惫到极致,压制住林清音的力道下意识的就放松了一些,然后就被林清音找准了机会,一脚踹向了他。
金泽站在门外,只听到“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的闷响。
啧啧,真激烈。
金泽咂了咂嘴。
然后眼前的门突然就被打开,吓了金泽一跳。
陆覃阴着脸站在金泽面前,后脑撞到地上的地方有些疼:“进来。”
金泽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探了探头,床上却空无一人。金泽的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
陆覃哗的一下把门全部拉开,就露出了又滚下了床的林清音。林清音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板上,浑身颤抖,头一下一下的往床板上撞去。
陆覃的脸色瞬间又变了,他连忙走到床边蹲下,用手护住了林清音的脑袋,然后把他揽进了怀里,把他放到了床上。
林清音一触碰到床下意识的就想往地上滚,陆覃死死的摁住他的身子,回头看向一旁愣住了的金泽。
“金医生!”陆覃的眼眶里全部都是血丝。
金泽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他这人平时有些胆小不靠谱,但是一接触到有关医药的事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格外的严肃。他走了几步就走到床边,弯下身子,翻了翻林清音紧闭的眼皮,粗略摸了下他的脉,算是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他示意了一下让陆覃让开,然后把医药箱放到了床头柜上,从里面翻出了一小瓶医用镇定剂,拿出注射器上好药,回头就给林清音打了进去。
一管药剂全部打入林清音的体内,林清音慢慢的停止了抽搐,然后慢慢变得安静了起来。
“这症状是对某种物品上瘾,我暂时给他打了支镇定剂让他舒缓一下。”金泽收回了针管,沉吟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但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对物品上瘾涵盖的范围很广,人们长期抽烟喝酒会对其产生烟瘾、酒瘾,失眠者长期服用阿普丨唑丨仑丨片会对其产生依赖性从而上瘾,还有一种让人闻之色变的……
陆覃一想到这,脸色大变,回头一脚就踹翻了一个小柜子。
“你帮我看着他一下。”陆覃的手揣在裤兜里,紧紧的捏着手机,压制住情绪对金泽说了一声,见金泽点头答应之后,便拿出手机出了门。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没一会儿就被接起,那人懒懒散散的在那边笑。
陆覃压制住怒气,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许高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