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老爷倒是很给潘清面子,住了手,却仍气的不行,指着许又安大骂:”你这畜生不思念书进取,成日在这些邪门歪道上下功夫,如今惹了人命官司上身,我许家祖宗的脸面都让你这畜生丢尽了。”说着,忍不住抬脚又要踹过去。
小侯爷眼疾手快的拉了许又安一把,才免于又挨了一脚,心说,这么一比,自家老爷子的脾气可比这位许老爷温柔多了,这位简直就是粗暴,这哪是儿子啊,分明是冤家,那咬牙切齿的尽头,恨不能一脚踹死才解气呢。
心里对这许又安不觉多了几分怜悯,有这么个暴脾气的老子,能平安长到这么大,还没缺胳膊没短腿儿的着实不易。
潘清拉着许老爷坐在椅子上道:”许老爷息怒,此案还未查清,尚不知与许少爷有无干系?”
许老爷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若不是这畜生心生邪念,哪会牵连到这样的人命案中。”
小侯爷嗤一声乐了:”许老爷,我说一句话您别不爱听啊,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您看您家少爷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您不就早给他娶个媳妇儿家来,还不让人家心里想想啊,您这也不讲理了些。”
许老爷瞪向小侯爷:”你是什么人?”
潘清生怕许老爷脾气上来,过去给小侯爷一脚,忙道:”这位是靖远侯府世子。”
许老爷脸色缓了缓:”不知小侯爷驾到,失礼了。”
小侯爷:”好说好说。”
许老爷却道:”只不过,许某教子乃是家事,即便小侯爷身份贵重,也管不到许某的家事吧。”
小侯爷摸了摸鼻子:”是本世子多事了。”心说着许广丰哥俩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许老爷显然对潘清印象颇好,对潘清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格外和缓:”潘捕头不用顾忌我许家,若这畜生果真作奸犯科,只管带走按律处置,若杀了人便让他去抵命,我许某绝无二话。”
潘清倒未想到许家老爷是这样直接的性情,忙道:”许老爷莫急,此案尚未查清,目前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令郎。”
许老爷道:”潘捕头不用替这畜生说话,若他安生在家读书上进,他的扇坠子怎会跑到人家小姐的丫头身上,必是他起了邪念色心,想与人家小姐私会,方才把扇坠子给了人家,惹出这番祸事来了。”
潘清:”许老爷这话有些重了,少年男女,互相思慕也是人之长情,只发乎情止乎礼便吴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