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打断道:“海洛,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你没受伤吧?”
海洛敛眸干巴巴的道:“……没有。”
夏末虚弱的笑了笑道:“那就好。”
海洛心里一阵犯疼,他眯起眼,抓过夏末的手放在他的胸口道:“没有伤,但是这里疼。”
他的声音极其的委屈,让夏末听得不由一怔,手下是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耳边尽是海洛委屈的声音,靠的是海洛宽阔的胸膛,夏末不知怎的,面上就烧了起来。
他不自在的抽回了手,没有伤,心口疼,是心疼他的伤吗?
海洛抓夏末的手不成功,又改从背后抱住他道:“夏末,我觉得我怪怪的。“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夏末不由紧张了起来,又是心口疼又是怪怪的,海洛不会是病了吧?
思及此,夏末连忙问道:“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海洛点了点头,夏末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他想转身去看海洛的身子哪里伤了,却被海洛强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不能移动分毫。
“心口每次看见夏末受伤都会疼,看见夏末难过也会不舒服,看见夏末开心就会跳个不停,看见夏末安稳的呆在身边心口会涨涨的满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海洛下巴抵在夏末的肩窝处,一声一声闷闷的在夏末耳边诉说着。
夏末一愣,海洛继续道:“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夏末一刻不在身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夏末手一抖,长长的指甲差点划伤了海洛的手背。
他紧绷着身子,听得海洛的诉说,面红耳赤。
心脏也不由跟着身后那蝶胸口中的跳动同频率的鼓动着,他知道海洛是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是一只蝶,一直在丛林里生活,他即使有情有义却没有对象供他有情有义,全世界仅剩的一只蝶只有孤单与寂寞。
认识到自己,夏末知道,海洛肯定是开心的,也因此,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质疑告诉海洛,没有告诉他或许他不是他的同类,夏末也是真希望海洛和他是同类的,他希望自己能驱走一些海洛心中那全世界全种族只剩他一只的悲凉。
这个驱走在海洛看来是温暖的,所以他一直对夏末很好,夏末也知道,他接受着海洛的好,同时尽力的让海洛开心起来,让他不再觉得孤单,虽然海洛不说,夏末却知道开始海洛是拿他当了同类的幼崽,什么事都护着。
但这个护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海洛心中变了质,成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而他呢,他对海洛最初是什么?现在在海洛这般单纯疑惑的表达出来后,又该是什么?
夏末不知道,他脑里乱成了麻,他曾经也只是一个高中生,面对这样的情感也还是懵懵懂懂的。
但他知道,他与海洛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只有智慧的变异蝴蝶了,仅剩的两只不管是存在了什么样的情感,他们也都是不会分开的,这样一想,抱着什么样的情感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夏末放松了身子,颤抖的手握住了海洛的手道“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分开的,我永远不会离开海洛,也不会再让自己受伤让你心疼了,有海洛在身边也不会难过,这样海洛的心就不会再难受了。”
海洛闻言,收紧了臂膀,轻笑出声:“这算是许诺吗?”
“海洛知道许诺?”夏末有些意外。
海洛挑了挑眉道:“当然。”
夏末笑了:“那便是许诺,一辈子的。”
清晨下,一粗大的枝干上,一头黑发的少年背靠着银发少年,一脸的恰意,而银发少年眼含宠溺的低头望着他,面色一片柔和,贴近了看,还可以看到,他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翅膀,翅膀是蝴蝶翅,一对是闪着蓝色的金属光芒,一对却是透明的被阳光照射透着微红,它们都柔顺的敛在那两蝶的背后,像藏起的光辉一样,被收了起来。
这一片静谧,却突而被一声惊呼打乱。
纳吉站在不远处惊愕的看着树上的两蝶,呆愣在了原地。
海洛闻言抬头看去,发现是两脚怪,煞时冷下了面色,夏末却惊愕的不知所措。
海洛已经轻柔的将夏末松开,起身就要往纳吉飞去,夏末连忙回神拉住了他。
纳吉趁机往回跑了。
海洛回头带着疑问的看着夏末,夏末苍白着面色道:“海洛,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人,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海洛皱眉道:“你的身子不适合迁移。”
夏末抖着唇道:“没事,我撑得住。”
说着,夏末像想证明什么,就要强撑着站起来,起身到一半,失血过多的身子一阵晕眩,夏末栽倒在枝干。
身上一阵疼痛,夏末这才看见,他的身上到处缠满了绷带,绷带处散发着伤药的气味。
夏末一愣,反射性的问道:“这绷带哪里来的?”
海洛理所当然的道:“从两脚怪那里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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