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门口时,她淡淡瞟了堵在门外的蛇精病一眼,出去后就背着他,当他透明。
“啊!”背部忽被戳,压力逼出了痛楚,江雨晨惨叫一声,腿都虚了虚,泪光又再涌出。
“雨晨!”宫千然揽住她,眼尾一动,目光冰冷刺人:“凌影洌,你找死是吧。”
凌影洌翘手,笑的花枝招颤:“我就说,她是被你撞伤了背。”
宫千然怔了怔,对着江雨晨垂下头:“是我吗?”
江雨晨从痛楚中缓过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痛。”说罢,目光有些怨愤的瞟向凌影洌。
宫千然翻译出其言下之意,对,凶手就是他!
刚才开门的时候,他好像很用力...如果真是自己,可以想像有多痛。
“对不起...”
被人这样盯着,尤其是只蛇精病,江雨晨不想宫千然的软弱在别人面前暴露,遂拉着他要回去:“没事啦,过一会就好。”
“哧...”
这一下笑声从背后传出,在江雨晨听来尤其刺耳。
刚才积压的火苗啪的燃起了。
她脚下不由一顿,用力吸了一口气,放开宫千然的手,转身走到他面前。
他放下手,悠悠插着裤袋,将她的细微表情都置入眼中,眉眼弯弯与她对视。
江雨晨倏然嘴角一勾,连带着拳头挥落在这笑眯眯的脸上。
凌影洌的脸侧歪了半边,但仍站得笔直,稳稳的。
他的左脸有些发麻,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这样玩弄人真的很有意思吗?今天你尽兴而归了吧,死变态!”江雨晨说着,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他重新站好,望着她怔了怔,有些恍然对着眼前的泪光伸出手。
半空中,手被拦截了。
攥着他的手比女人的力气大很多,仿佛想要捏断他的手似的。
宫千然摔开他的手,将江雨晨搂着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眸中尽是一阵狂气,笑着对空气作了几个口型,无声地说:别碰她,杀了你啊~
“嗯...”江雨晨被宫千然圈痛了,扭了扭让他松开一点。
“啊,雨晨,对不起,我又弄痛你吧....走吧,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在凌影洌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宫千然表情的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着江雨晨时若热情如狗,背过身,也是狗,不过是一只狂犬。
呵...
他身姿傲然挺立,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昂首闭起眼,感受在光线刺透眼帘所留下的斑驳,莞尔一笑:“啊呀...我还以为她给一巴掌,没想到是拳头,是太生气了吗?还是...被身边人感染,学坏了...”
他睁开眼,走廊天花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直视其光源真是有点刺眼。
明明不去直视就好,可常置身于黑暗的人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看,甚至想抱走这盏灯,就算最终一天坏了,至少,邻居也失去光芒不是吗?
毕竟,自己都没有的东西,邻居却能拥有,而且自私不分享,不是很让人讨厌吗?
“那个...”
“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有事就说吧。”
“老板,你脸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吗?”
““唔...我想想......”
“......”
“还是不用了。”他举了一个手势,让这个经理离开。
“......”
“还有事?”
“009号包厢的那两位客人结帐要走,老板要去看看吗?”
他转过身,悠悠的往休息室方向走:“今晚有累了,我要休息一下。”